朱宣在錦榻上坐了下來,道:“是淮王的事情就不用說了。”沈玉妙跟了過來,貼了他坐下來,笑道:“我也是想了。。。。。。”
淮陽郡主那麼大膽的來自己面前求情,沈玉妙也覺得是淮王的意思,想來淮王難道等了再有權貴好把淮陽郡主送出去,還是候了表哥再變心思?
朱宣淡淡道:“我對淮王說了,讓他年前就為郡主畢姻,他不願意,我也不能為這件事情強迫了他,隨他去吧。”
淮王的信裡,的確有還候了自己的意思,說淮陽郡主自從退婚後,日漸消瘦。。。。。。是以朱宣聽說了淮陽郡主來了,就讓她去見王妃去。
看了妙姐兒還有擔心的表情,朱宣一笑,小蜀王來了那幾天,他是個酒色之徒,當然投其所好。陪了他外面吃酒聽曲兒去,席間一雙姐妹花,真是天人之姿,歌有裂石之喉,小蜀王當時一看眼睛就直了。
朱宣伸出了手來把妙姐兒拉入了懷中,自己當時是為了小蜀王用明珠一斛量下了那一對姐妹花,送給了小蜀王,高興得小蜀王至少一年之內會死心踏地的給我送東西來。
那位淮陽郡主,能有那一對姐妹花漂亮嗎?見多了女人的朱宣都覺得眼前一亮,再看了小蜀王,路都走不動了。
可是懷裡妙姐兒不肯罷休了:“郡主要是再來怎麼辦?”她看了朱宣,嫣然了:“我就不客氣了。”
朱宣道:“你就不客氣吧。”然後問她:“你準備怎麼不客氣?”沈玉妙想了想道:“我還沒有想起來。”
然後看了朱宣道:“都怪表哥不好,先寫了信去。”朱宣立時就叫停了:“你看了一封信,就象是拿住了表哥若干的把柄一樣。”
沈玉妙覺得這樣也不好,這個不好全是淮陽郡主給我看了那封信引起的。她低了頭想了想又道:“表哥,你喜歡我嗎?”朱宣回答了:“喜歡。”這孩子又開始多話了。
妙姐兒又問了一句:“你有多喜歡我?”朱宣心裡立即閃過了“亦父亦兄”這句話來,他拍拍她肩膀道:“不是去看粥棚去,現在去吧。”
沈玉妙站了起來,又說了一句:“表哥對我的喜歡,不過就是象對了你的寶劍,你的名馬一樣。”
朱宣回過了頭來看了她,道:“這是什麼意思?”沈玉妙看了一眼牆上表哥的劍,房裡雖然也有,可是表哥的佩劍從來是在書房裡。
她看了劍鞘古老斑斕的花紋,又看了朱宣道:“表哥你對我的喜歡疼愛,就象是對了一把劍,對了你的馬。喜歡就拂試了,不喜歡時就丟一邊,可是它們不會說話。”
朱宣笑了,彎腰撫了她肩頭笑道:“妙姐兒是太會說話了。”然後笑著喊了一聲:“妙姐兒,”沈玉妙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聽了朱宣調侃了自己:“表哥在喊那把劍,妙姐兒不是拿那個來比喻。”
沈玉妙嘟了嘴:“那我給我的小馬起名字叫表哥,我就喊小馬。。。。。。。。”說到了這裡,說不下去了,朱宣哈哈大笑了,喊一匹馬做表哥,你倒是喊得出來。
發覺自己無意中又吃了虧的沈玉妙很不高興的道:“不許笑了,表哥換衣服去,咱們出去了。”
二門以外,朱壽,烏珍牽了馬等著,朱宣抱了妙姐兒上馬時,又忍不住笑了一下,把馬韁繩遞到她手裡,為她拉緊了披風笑道:“雪地裡路滑,拉好了韁繩,不然摔倒了,表哥也幫不了你。”然後看了馬,一笑。
沈王妃又嘟了嘴騎了馬出了王府的門,看了身下的小馬,冰雪天裡,天寒地凍,小馬溫馴就騎了它,想想剛才喊小馬做表哥,沈王妃又抿了嘴兒一笑,表哥能當馬騎嗎?當然不能。
一夜突如其來的大雪,不僅天氣驟冷了,而且有幾處壓塌了草房,朱宣一行一一看了過來,即時就命朱壽就近去了衙門裡交待了安置停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