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低沉的笑了一聲,看了對面坐著的妙姐兒,正在吃幾片火腿,對她笑道:“那就妙姐兒拿主意吧。”
沈玉妙抬了眼睛不好意思的一笑,眼睛又看在點心上面了,笑道:“要我說嘛,就不管他們。因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對他們也不瞭解。嘎格頭人說如果他勝了,會增加貢品,這不說明了吳龍頭人給的不足。”
朱宣又笑了一聲道:“表哥在病中呢,隨你去吧。”
“是,”沈玉妙笑嘻嘻道:“可是表哥,是你和吳龍頭人會的面,一年供奉多少是你做主了的。如果我現在修改了這些,那些官員們會怎麼看我?”一定認為我稱了表哥病中在拿權。
朱宣嗯了一聲:“有表哥呢,管他們怎麼想。”這些混蛋都不象話之極,朱宣暈在酒中,對大殿上的事情瞭如指掌。
聽了妙姐兒又說話了:“表哥,你是不是後悔問他們要的東西太少了?”看了朱宣淡淡嗯一聲,還在品味他手中的美酒。
“狡猾,表哥你真是太狡猾了。”沈王妃下了一個結論,現在是我理事,諸事可以往我身上推了。
朱宣又笑了起來,看了妙姐兒晶瑩的小臉兒,微微一笑道:“不要胡說八道,倒酒來。”說我狡猾的人太多了。
妙姐兒磨磨嘰嘰倒了酒,不樂意地道:“什麼時候能不喝酒?這樣難道對身體好?”朱宣安慰她:“好,再等一時。”朱宣的心裡,還是解不開心結。
再上殿時,沈王妃與一部分的官員們就苗寨的問題開始了激烈的爭論,以阮大公子為首的一些官員:“請王妃稟了王爺發兵,不能允許新的嘎格頭人這樣的胡鬧,扣了供奉的物資與造反無異。請王妃稟了王爺。”
沈王妃看了看這位慨然陳詞的阮大公子,象是與嘎格頭人有仇,而與吳龍頭人是親戚一樣,她微笑道:“兩個人都沒有道理,不給供奉為什麼不早來說,林子裡地方大著呢,多繁衍生息是好事情。這件事情等等再說。”
阮大公子看了沈王妃,早就打聽過了,去私會了嘎格頭人的不是別人,就是這位沈王妃,幾位沈大人都問了,沒有一個人去的。
這樣的回答阮大公子不是不吃驚的。王妃的態度簡直就是要推翻了與王爺結盟的人,王妃要另立新盟,這不是奪權這是什麼?
不是他一個人心驚,心驚的人太多了,都要重新打量這位沈王妃,這才理事幾天,就這麼大的膽子。
為阮大公子附合的人就很多了:“吳龍頭人一直對王爺依順,是王爺親自去了苗寨才結的盟約,王妃不可一意獨行,置王爺於不顧。”
沈王妃聽了只是一笑,這不就是表哥的意思,這些子緊張的官員和我想的一樣,以為我在奪權。想想表哥對了上嘎格頭人,第一次見到表哥的身手,真是好看。那位驕傲的象公雞一樣的嘎格頭人如果不是輸了,怎麼會鬆了口說如果他勝了,供奉加倍,他一開始根本就不想給。
她一面聽了官員們的陳詞爛調,一邊開小差了,等一會兒回去了,讓表哥舞劍給我看去,我的小刀什麼時候給要來,她正在神遊天外,聽了別一位陳大人也說話了:“王妃年幼,不知世事,我們要見過王爺。”
然後就是一堆人齊聲了:“要見過王爺。”真是出言不遜,沈王妃看了他們就笑,表哥不想見你們,那也沒有辦法,你們就得面對了我,我天天上殿被你們氣得再狠,也是芙蓉笑面,不比黑了臉的表哥中看嗎?
沈王妃笑盈盈地駁了回去:“王爺身體不好,不能見人。”下面一眾官員黑了臉,沈王妃樂死了。
她對苗寨的事情輕輕下了一個暫時的決定:“他們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拿個主張出來,給我看了再說吧。”
然後看了大殿上的官員:“還有沒有事情了?”黑了臉的黑了臉,沉默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