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名遠播,風華玉貌的淮陽郡主在淮王府上並不是過得樣樣趁心。
星空下夜風微起的時候,淮陽郡主才一覺醒來,心情煩悶又剛行了遠路回來,是以睡到了晚飯後。
香夭趕快看了人放小飯桌,給郡主要了晚飯來,笑道:“這一碗江瑤清羹,是王爺特地說了,給郡主的。”
淮陽郡主聞到了撲鼻的香氣,用小調羹嚐了一點兒,笑道:“果然是好。”鮮香撲鼻,讓人胃口大開了。
看了一旁的書案上掌了燈,淮陽郡主笑道:“不想這一覺睡過了,今兒初幾了?”香夭笑道:“想是郡主累著了,咱們加路上一共去了十七天,初一走的,今天是十八了。”
淮陽郡主拿了一個小饅首咬了一口吃了,才笑道:“不是我累著了,是再問一聲兒。錦陽堂姐是明兒的生日,我剛才忘了和王爺說了,明兒去給她慶生去。”
香夭也才想了起來笑道:“倒是我糊塗了,看我這腦袋倒忘了,一會兒郡主吃了飯,再去請過王爺示下就是了。”
說著為淮陽郡主盛了一小碗飯,又為她布了菜,看了笑道:“今兒這枸杞子嫩芽一定是江廚子的手藝,難為這樣的天氣,還有枸杞嫩芽。”
淮陽郡主一時吃完了飯,看了香夭收了碗筷交了出去,手裡扶了新送來泡了當年茶的蓋碗,才笑道:“還是在家裡好。”
一面看了香夭道:“把我的衣服拿出來,一會兒去王爺那裡對他說明天出門的事情。”香夭取了一件青色繡花的單衣出來,這才慢慢的把下午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淮陽郡主。
“我回了王爺話,就先回來了。”香夭回淮王的話,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淮陽郡主一向與香夭也相得,為自己打聽了不少事情,也時時幫了自己,對了淮王問香夭自己的事情,淮陽郡主一向當作自己從不知道。
聽了香夭繼續道:“看了郡主還在睡,我就先去看了琴心,可憐打的一身傷,紅色的板痕有腫了有這麼高,我陪了她又哭了一場,想了生病的人不能久哭,就趕著回來了。
郡主您想,王爺是糊塗了嗎?難道是象戲裡演的糊塗人,怎麼對了一個鄉下野丫頭這樣寵起來,發落了侍候了多年的人,讓人聽了真是寒心。”
手扶了茶碗的淮陽郡主慢慢收了笑容,聽了香夭還在說那個新來的睞娘怎麼怎麼不好。淮陽郡主已經是厲聲了:“住口”
看了香夭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了自己,才慢慢的說了:“怎麼敢說王爺糊塗。王爺喜歡了誰,咱們就跟誰客氣一些。你在房裡這樣說話了也罷了,出去不許這樣說話。”
香夭這才明白過來,有些感激了,趕快答應了:“奴婢知道了。”一下子有些訕訕的臉上通紅了,下午聽了靈秀的話,又看了琴心的傷,香夭不由得先入為主了,一心裡同情了靈秀與琴心,自然就看得睞娘更不順眼睛。
這會子香夭站了一時不知道作什麼好,看了郡主放下了茶碗,忙笑道:“我去給郡主再倒一碗來。”
淮陽郡主微笑了:“不用了,隨我去王爺房裡,對他說一聲兒去。”香夭為淮陽郡主換了衣服,跟了她往淮王房裡來。
房外隱隱有秋風起兮的感覺了,淮陽郡主一面看了星空上明亮的星星,慢慢往淮王房裡來。
進了院子,跟了淮王的人先迎了上來笑道:“王爺剛出去會了一個客,郡主先房裡候了。”
淮陽郡主笑一笑道:“也好。”扶手香夭的手款款上了臺階,香夭打了簾子,也隨後跟了淮陽郡主進去。
雖然剛才在房裡說睞娘被淮陽郡主訓斥了,香夭的眼睛這一會兒還是對了裡間的玉繡門簾上看了,心裡想了這位睞娘有什麼好處,有心再看一眼。
坐下來的淮陽郡主有些好笑了,笑道:“你亂看什麼,難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