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姑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這個你不用交待我。給了你也沒有用。王爺要立嗣一定是我們五公子。兵符到了手,我只會交給我們公主。”
看了呼律川臉色變了,依姑又冷笑道:“大管家,我勸你還是回去吧,好好保護我們公主和五公子,你一向對王爺忠心,也應該知道他的心事。
王爺西去了不過一年,大公子倒派了幾拔人來暗殺我們五公子了。這樣的事情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
呼律川過了一會兒,才道:“你也沒有證據說是大公子派的刺客?”幾位公子都有可能,“再說了,別的公子們也遇到了刺客,又是誰派來的呢?”呼律川面容上並沒有一點動容。
依姑冷冷笑了一聲道:“不是大公子還能是誰?只有他敢和我們五公子相抗衡。至於暗殺別人,公主才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兵符一到手,你就知道了王爺要立誰為嗣了。”除了兵符,達瑪王爺就不能再留下點別的,依姑衝了呼律川胸有成竹的一笑。早就留下來了,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這正是呼律川擔心的事情,呼律川擁護的是大公子伊丹,他久學漢書,立長不立幼,長公子伊丹母親是吐蕃貴族。孃家出自於大食,所以伊丹長公子才能從大食借了兵馬來。想到了這裡,呼律川心裡又堵了一下,不想借來的將軍卻是南平王手下的奸細叫鍾林。
想想兩位年長的公子相爭,二公子其木合至今只能坐車,有時其木合痛罵了伊丹:“不是你對了我下這樣的狠手,戰場之上,我也許能救了父親一條性命去。一定是你耽誤了戰機,害得父親死在了南平王手上,現在兵符不見蹤影,眼看我們家就要被別人瓜分了。這才趁了你的心意。”
呼律川長長的吁了口氣,如果兩位公子不相爭,也許戰場之上一心一意,也許王爺不會死在南平王手上,也許。。。。。。。這都是也許,但是二公子其木合自從重挫以後,兵力大不如以前,草原腹地那一戰,一向隨了達瑪出征的幾位成年的公子中,那一天,二公子的兵馬的確是落在了後面。
依姑又說了一句:“救人的事情有我。大管家還是快點出城吧。這城裡現在不象是前一陣子了,我聽了現在有了里長和保長了,十戶一保,百戶一里。而且派了人天天盤查了新來的人的路引,倒比別的舊城還要嚴謹呢。這位新上任的沈府尹聽說是南平王的心腹,事事聽他排程。我是為你好,勸你趕快走。”
呼律川慢慢說了一句:“哦。”為我好,讓我走?哼,這個兵符一定要交到我身上才行。不管達瑪王爺留下了什麼給南詔公主,眼前的形勢,立嗣一定要立的是身強力壯的人,才能保得住達瑪家族。
他慢慢問道:“這位沈府尹是幾時到的,象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到了,住在哪裡又是哪一年的科考出身,這些你都不知道嗎?”虧你還學漢書,知已知彼都不明白。
依姑已經沒了好聲氣道:“我侍候王妃就忙不過來了,那麼一個瘦弱的人,房裡要那麼多的丫頭服侍,這還不說,一頓飯光粥就要煮幾種,漢人是最會奢侈的。”比公主還要受用呢。
呼律川也想聽一聽道:“南平王武藝精良,你可以打一打南平王妃的主意,她應該是不會功夫的。”
依姑撇了嘴道:“她走幾步只怕就會累到,一動步手裡就扶了人。漢詩上說侍兒扶起嬌無力,我看了就可以比方她了。怎麼還有這樣的人,時時就象是沒有力氣。
又挑剔得不行。一個銅燻爐鎏了金說俗氣,鎏了銀說不中看。今天剛送來,是一節兒金一節兒銀這才算是滿意了。”
“哦?”呼律川來了精神,道:“房裡的銅燻爐,不是正好方便你做事。不如一舉把南平王夫婦害了不是更好。”
依姑哼了兩聲:“我說我是蒙族頭人雅布汗的管家,因為他北遷了我沒有跟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