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揉搓之間,桌上剛才放的一個東西“啪”的一聲被碰落了榻上。先把夫妻兩個人嚇了一跳,然後房間裡想起了端慧郡主哇哇的大哭聲。
沈玉妙快手快腳的抱起了端慧,輕聲哄了她。看了剛剛睜開了眼睛的閔小王爺,突然想想很好笑,端慧果然是愛哭一些。房外的丫頭們這一會兒才趕快進了來,聽了王妃笑道:“不妨事的,被吵醒了所以不高興了。”
小郡主與小王爺過了百天的時候,房外已經是近了冬天。朱宣看了朱喜送了剛才來的大人們出去了,才問了:“王妃在做什麼?”
朱喜笑回了話:“王妃在園子裡騎馬。”看了王爺起了身往外走,朱喜跟了後面笑著又說了一句:“最近天氣涼爽,王妃帶了小郡主辛苦,在園子騎馬散悶也是個好消遣。”
朱宣沒有說什麼,最後一段時間以來,每天下午,孩子睡了以後,妙姐兒都會抽了時間去園子騎馬,把自己弄得一身是汗的才回房去。
朱宣如果是晚上才回房裡,妙姐兒早就沐浴過了。朱宣聽了丫頭們說了,先也是隻覺得是散悶,有一次早早的回了房裡,這才看到了無端把自己弄得汗溼了衣服的妙姐兒。一頭一臉晶瑩的汗珠掛在臉上,卻是舒服的神色。
朱宣決定去看一看,好好的,突然對騎馬這樣的有興趣,誰也攔不住她,而且摔了不止一跤。
到了演武場上,就看到妙姐兒一個人騎了四蹄踏雪在場子裡飛奔,朱宣眉頭凝結了,這是騎馬嗎?象是有什麼心事在發洩一樣。
“表哥。”沈玉妙看到了他來了,喜滋滋的過了來,朱宣更是板了臉,取了絲巾給她擦汗,問她:“玩一會兒就回去吧,這麼快的馬速摔一跤不是好玩的。”
話剛說完,就看到了腿上那青色的絹褲上粘了泥,而且還有點點血絲。朱宣強行把妙姐兒抱下了馬,抱到了一桌石桌子上坐了,看了那腿上,沈玉妙自己也啊了一聲,不當一回事的說了一句:“剛才摔了一下,看的時候並沒有出血。”
看了朱宣為自己捲了絹褲,白晰的小腿上一片青紫和血點,正在慢慢往外沁了血珠。朱宣一言不發,抱了妙姐兒往房裡去。
讓人拿了傷藥來,為她縛了,看了妙姐兒因為擦拭傷口在眼中盈盈打轉的淚水,問了一句:“太用心了吧。”
沈玉妙絲絲吸了冷氣,又輕聲的呼了一聲痛,立即咬了紅唇忍住了。忍了沒一會兒,還是抓了朱宣的手,淚眼汪汪:“表哥,疼。”
耳邊聽了朱宣責備:“表哥帶了你時再騎去,一個人能那麼瘋跑嗎?”朱宣自己快馬賓士,是不當一回事。看了妙姐兒瘋在了馬上,就覺得驚心。
沈玉妙還是淚盈於睫:“表哥,疼的很。”不等朱宣哄了自己,擦了眼淚:“明天還要去騎。都說摔跤學的快。”
敷好了藥,丫頭們送上了手巾把子,朱宣接了擦了妙姐兒一頭的汗,又追問了一句:“好好,有什麼心事,天天這樣?”朱宣總覺得是有點兒心事。
沈玉妙不想說,她往朱宣懷裡貼了一下,閉了眼睛道:“我累了,要睡會兒呢。孩子們醒了,表哥再喊我。”
朱宣看了那小腿上的青紫,莫名的惱怒了,看了妙姐兒睡了,輕輕拍了她,看了她睡熟了,才送到了床上去。喊了房裡的丫頭們來。
“王妃最近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嗎?”朱宣覺得自己對妙姐兒可以說是事事都明瞭,偶爾一件他不明白,他就不高興了。
丫頭們臉上都是懵懂的神色。如音笑著回話了:“回王爺,王妃天天看了小郡主,高興的很呢。”沒有一點兒不高興的樣子。
朱宣自己也尋思了,沒有發現妙姐兒有什麼心事。他揮了揮手:“去吧,有什麼事情速來報我。”
丫頭們散去了,朱宣重新進了房裡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