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說是王妃的管家,又不知道如何陪了笑臉討好才好。朱祿從一進來就打量得清楚,一直就不怎麼理他,連他叫什麼也沒問,住店的帳本上寫得姓名:王柱兒。
朱祿這才隨意地看了他:“你叫王柱兒?”一副問話的口氣,王柱兒忙陪笑道:“是。”一看就是天天點頭哈腰慣了的。
朱祿更看他不上,所以再進了也不理他。王柱兒倒是從朱祿走了,一直在院子裡守著,看他來了,象是鬆了一口氣,上前來陪笑臉說話,朱祿冷淡得嗯一聲,不想理他。只是進來對玉秀道:“六姑娘請上轎吧。他在這裡等著。”
玉秀陪笑道:“讓他也跟著去吧,我和姐姐說,姐姐一定會讓他住下的。”玉秀深知道不能得罪朱祿,朱祿是連姐姐吃飯睡覺都能管的人。
朱祿堅決不肯:“六姑娘是姑娘家,不能再在外面住著了。已經回了太夫人,王妃了,六姑娘趕快進府去,他還沒有回過話,在這裡候著,王妃要讓他進去,我再來接他。”
玉秀不說話了,她從來也沒有出過門,這一次被逼了出門,在外面看了一路的風景,可是這一路上也深為明白了一個姑娘家出門的不容易。
身邊雖然帶了一個人,可是就這住店行路也受了不少的冤枉氣。兩個人又不是夫妻,自己租船,租馬車,遇到了市井之人也受過輕薄。
帶的這個小子除了可以拋頭露面的去辦些事情,別的一應都不行。就是住在這家客店裡,居然這裡也是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所以玉秀雖然一心想逛京裡,天天也不敢出房門一步。
聽了朱祿這樣說,只能勉強先答應了,安慰王柱兒:“姐姐待我最好,你在這裡先等了,一會兒就有人來接你的。”
王柱兒有些不情願,笑道:“不是說了不分開的。”朱祿站在旁邊聽到他當了自己的面這樣輕薄玉秀,眼睛裡火星直迸,恨不能給他一個窩心腳才好。
外面猛然一陣鬧騰,玉秀與王柱兒都皺了眉:“這些人又來了。”眼睛一起看了朱祿,都是希冀地看了他。
朱祿還沒有明白過來,外面又走進來一個跟了自己來的人,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朱祿就對玉秀道:“六姑娘先等一會兒,我去看看。”
朱祿出了來,外面多了一群穿了官服的人,這不是順天府的人,是刑部的衙役。有一些朱祿也認識,現在大家都裝作不認識。
為首的三個人有衣巾的人,朱祿只有一個認識,他的心提了起來,那個認識的人是晉王門下的清客,秀才衣巾的丁正巖,他也是一位名士,名氣在徐先生之下,也在史敬功之下。也是王爺一心想籠絡的人,可惜了被晉王弄去了。
客店的掌櫃的孫掌櫃的正陪了笑在旁邊遞話:“官爺們見天來查,小店從沒有過違規的事情,也沒有住過犯事的客人。”
丁正巖倒是氣質沉穩的人,他撫須還沒有說話,在他旁邊站的兩個秀才衣巾的人說話就難聽了:“查你不是應該的,京裡治安最為重要。”
然後就吩咐帶來的人:“房裡都看了,住店的客人們的路條都看了。”衙役們就四散開來去挨個房間去檢視。
朱祿一下子急頭漲臉的了,孫掌櫃的說天天來查,六姑娘住在這裡不知道被查了多少次了。她們哪裡來的路條?又是孤男寡婦,這也還罷了。
這家客店其實是查不得的。正這樣想了,一間房門開啟了,一個人安然的踱步走了出來,站在臺階上慢慢笑說道:“又是怎麼了,就這麼亂著?”
走出來的那個人笑容可掬,也是一個精神的人。
正文 第兩百九十九章,生事(三)
第兩百九十九章,生事(三)
出來的這個人朱祿是認識的,是五房裡的九老爺,過年間被刑部弄走逼供的人。朱祿看了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