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留在京中,有我呢。”這是世子朱睿奉了聖命留在了京中,第一次太夫人和妙姐兒說起了這個。
沈玉妙對了太夫人也是一心裡的感激,站了起來恭敬的對太夫人行了禮才笑道:“正是要有勞了母親呢。”聽了太夫人繼續安慰了道:“天大的事情出來,你也不要著急,橫豎這親事是我訂的,不行你就跟了我。日子也是一樣的過。”
“是。”沈玉妙再一次恭敬的答應了,借了這一會兒,把毅將軍要訂親的事情說了:“郭大人的五小姐生得好,鄭大人的三小姐看了也不錯。都說了過年前來給母親請安呢。”
父母最高興的就是兒孫成家立業,開花散果,雖然毅將軍還小,太夫人一聽這個就笑得呵呵地道:“我也要和你說這件事情呢,不少人來提親了,我這裡有好幾個呢,都是我挑了又挑的。你大老遠西山回來了,先回房裡換了衣服歇一會兒吧,不著急在這幾天呢。”
沈玉妙站了起來,辭了太夫人走出了房裡來,小雪依然漫漫,看了除了行道上的雪,兩邊樹下的雪果然是沒有人掃,看了如一塊玉壁一樣,上面胭脂香梅,頗象一軸古畫。
微微含笑回到了房裡,看了房裡陳設依就,自己走的時候翻的半卷書都原封原樣的還在那裡擺著,可是自己的心情,卻恍如隔世了。
這裡真親切,有母親有孩子有家人,看了如音送了一件藕荷色的家常錦襖過來換了,再去看了自己大大的玉石缸裡的一缸大尾金魚。沈玉妙心裡分外難過了,為什麼還要去西山去,天寒地凍的一個人呆在了那裡,哪有在家裡熱鬧。可是表哥如果讓去,明天只能再去,總要讓
他放心。
“二夫人來了,”房外的丫頭笑回了一句,方氏一身羽緞斗篷,笑吟吟地進了院子。到房裡看了大嫂更是高興了,笑道:“這幾天好雪,只是大嫂不在。總算你回來了,明兒咱們辦一個火鍋子吃酒吧。三弟妹有了身孕,只是和她熱鬧不起來。”
提起了申氏,沈玉妙也笑了道:“我坐一會兒就要去看她,你來了正好咱們去吧。”外面重新又回了一件厚厚的斗篷,腰上扣了玉環,出了廊下來,看了方氏穿的是一雙帛屐。丫頭們給王妃備的是小皮靴。
方氏笑道:“我這個踩雪比下雨的時候有趣。”聽了大嫂笑著說了一句道:“小心你腳底下走滑。”兩個人各自抱了手爐出了門,一起來到了申氏的院子裡。
申夫人先迎了出來,然後是申氏扶了香杏的手出了來,看了王妃和二夫人踏了漫漫小雪而來,身後的丫頭們手裡還抱了一枝大梅花,足有一人多高,就是申氏看了也笑得身子輕顫了道:“拿梅花燒火嗎?這麼大的一枝。”
進來的這兩位,沈王妃一慣的豪奢了,解了斗篷,是一件藕荷色的錦襖,看了還是新嶄嶄的,下身是一條秋香色的裙子,又是滿身繡。手裡抱了白銅手爐,笑著先歉意了道:“我剛回來,換了家常的衣服,不是外人,所以就沒有換。”
申夫人只能對她沈王妃胸前一串明珠看著,聽了申氏笑道:“大嫂不用客氣,我還真的不是外人。”這一會兒,方氏也上到了廊下,一件品藍散花繡的錦襖,自己接了大枝梅花手摯了進來,笑道:“看我給你們花兒戴。”
在梅枝上摘了小枝的梅花下來,用花簪子小心的穿了,妯娌三個人人對了鏡子戴了,也給了申夫人一枝,樂得申夫人對了銅鏡撫了發上的梅花笑道:“跟了你們姐兒三個,我也成了老來俏了。”
然後看了花朵兒一樣的沈王妃,帶了笑和她攀談了道:“只說西山園子好,只是我們明天就要走了,不得去看了。”這一次來可算是開了眼界了,還有這樣做媳婦的,所以帶的方氏與申氏兩個人都跟了沈王妃學。
想來太夫人對了恩親要放鬆了,對了別的媳婦也只能放鬆了。申夫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