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把妙姐兒扯到雲霧中,鹽的事情不好辦?看看晉王妃頭上戴的,身上穿的,可以買一堆足以撒下當雪飄的青鹽,然後對著這撒下來的青鹽唸詩:“撒鹽空中差可擬。”怎麼叫不好辦呢?
“聽說你上殿理事去,想來比我這不出家門的人懂得要多,有件事情請教你,”晉王妃滿面含笑道:“我有一個奴才,是我的陪嫁奴才,去年放出去做個小官,不想我不懂,讓晉王把我蒙了。”妙姐兒聽到這裡,只能一笑。
晉王妃也一笑道:“你別笑話,他是把我蒙了,我也不懂官不官的,橫豎給他一個小官就行,不想去做什麼鹽官手下的一個小吏。這要過年兩口子進京裡來看我,一起來求我,說這辦鹽的事情不好做,求我再換一個官,我又不懂,問晉王他正煩著,象是一提鹽的事情他就不高興,唉,你說這鹽怎麼也能為難人呢?”
已經有幾分抓住的妙姐兒只有裝糊塗順勢問一句:“想來吃鹽去買就是,怎麼就是不好辦呢?就是我上殿去,也不過是表哥不舒服的那幾天,幫著傳傳話。我其實也是個不出家門的人。”妙姐兒真的是沒有弄明白,鹽和晉王不高興怎麼能連到一起。
要說鹽官,大家封地上都有,怎麼就他一個人這麼煩,煩到要生病去。
晉王妃聽完,覺得南平王妃也是個不明白,頗為體諒的道:“我自己背地裡喊來我的奴才問了他們才弄個半明白。”當下細細地對了妙姐兒解釋:“這鹽呢,是歸朝廷管的,不歸咱們自己管。鹽官、鐵官、酒官都是朝廷派來的,這三樣稅也是直接歸官家所有。收購成官鹽再往外賣。”
妙姐兒一臉懵懂,明白晉王妃今天真不是白來的,貌似有什麼圈套正在往自己身上布,一臉恍然大悟的妙姐兒道:“哦,原來是這樣的。那有什麼可煩的,不歸咱們自己管不是更省心。”鹽商自古暴富多銅臭,鹽稅想來不低,妙姐兒不能不想想這個悲催的晉王,不能拉下臉去找表哥,讓自己老婆來做後宅外交呢。
“我初時也是這樣想的,這有什麼可煩的。以前晉王說煩我還不當一回事情,去年我的奴才去做一回這樣的差事。他們是不會騙我的,我才知道這事情原來這樣心煩。”晉王妃說這許多話,呷上一口茶,歇上一歇才繼續笑道:“你權當是個古記兒聽吧。”
妙姐兒笑一笑,道:“我喜歡聽古記兒呢,就我上殿去,如果他們沒有事情回稟我,我也不讓他們走,逼著他們說民間的古記兒給我聽,這也算了解民情不是。”然後笑得一臉的可愛狀。
一口茶差一點兒沒有噎住的晉王妃趕快先把嗓子裡的茶嚥下去,然後才笑道:“你說的很是,不然不是白坐在殿上一回。”然後趕快說自己的:“鹽官是朝廷派來,可是這治安卻是在誰的封地上誰負責,製鹽的百姓當然也是咱們自己封地上的,他們又不帶來。產量高了當然好,產量低了就是咱們的事情。可是咱們不好插手所有的事情都管,所以呀,這鹽的產量時高時低,不是一定的。”
象是聽明白話的妙姐兒“嗯嗯”連聲,基本上明白晉王妃今天來是想說什麼事情。果然晉王妃一臉是笑容地道:“這樣的難辦晉王能不煩心嗎?你上殿去,你們一定是有好辦法的?”
一臉單純年青的南平王妃很是認真想上一想道:“我只知道鹽官象是不用上殿來見我的。”晉王妃又是噎一下,看來人人羨慕她上殿去的南平王妃只是上殿上去坐著聽古記兒去,虧她想得出來,看來從此以後不用羨慕她,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晉王妃裝作隨意地說一句:“要是歸咱們自己管,自己製鹽那就的好的多。”妙姐兒笑眯眯地附合一句:“是啊,至少我聽完都覺得不錯,樣樣都省心。”看著晉王妃臉上有了喜色道:“你這唸書的人都覺得好,你倒是對你們王爺提一提。也許他也覺得不錯,只是沒有人說,就都悶在心裡。”妙姐兒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