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姐兒看著如音倒茶過來,讓周寒梅喝茶,這才慢慢笑道:“總是能解決的吧。”各處在等公文,是重考還是此科作廢,往窗外看一眼,昨天才回到這裡。那兩個頑皮書生等不及表哥回來,自己出去玩去了,昨天一夜也沒有回來,表哥一定又要擔心一下。
朱宣坐在外面聽徐從安說話,高興的不行。徐從安坐下來才道:“是世子爺命我來的,說書生們要鬧事,王爺一定需要我。敬功先生奉王爺的命在京裡耽誤幾天,我們就一起來了。”
京裡書生也是一片大亂,不過京裡從科考前就開始關注這事情,世子朱睿一聽說這樣的事情,想到父親一定會需要徐先生,命徐從安第二天就出京到父親身邊來。
有兒子真好,朱宣不能不笑一聲,兒子最貼老子的心。眼前真的一件為難事,這奏摺怎麼寫,正好交給徐從安,大家一起商議,該如何回奏。
史敬功在說京裡的局勢:“城門各處都增兵,就是義學裡也是命各處管義學的嚴查,這試題皇上親手圈過封好後一直封在宮裡,要有洩漏也是出宮以後,交到禮部開始的。禮部也開始嚴查,又是一批進去的人。”
不管是與洩漏試題有關,還是與貪汙等別的事情有關,禮部又開始嚴查了。
事不關已的時候可以高高掛起,朱宣只是大概聽了一下,這些事情信裡都有呈報,再聽一聽也沒有什麼新意。朱宣道:“我們封地上也是一樣,妙姐兒及時擬了信,已經發走了。”
然後問一問父母安好,世子的功課,徐從安是說好:“世子爺每天早起早睡,又認識了好些朋友。”不是侯爺世子,就是皇親等後代。
朱宣聽過了以後,只說一句:“那我就放心了。”然後只談玩樂,徐從安和史敬功都是急忙趕來,看王爺隻字不提公事,只是說玩樂,大家也就跟著說縱情詩酒的事情,再加上畢長風,當然是說得一團高興。
毅將軍進來見過各位先生,徐從安誇獎毅將軍幾句,畢長風也覺得臉上有光,現在他是在教毅將軍,不敢和世子爺比,和徐從安比,只是想著盡心二字罷了。
見過禮,毅將軍就進來看母親,周寒梅趕快進來給毅將軍行禮,毅將軍卻等著問京裡的事情:“周夫人幾時出京的,祖父好不好,祖母好不好,哥哥弟弟妹妹呢?”一口氣都問到了,就是方氏和申氏也禮貌地問候了。
妙姐兒手撫著兒子的頭,心裡格外欣慰,這位畢長風先生以前初遇的時候還覺得他出言有幾分刻薄,完全是境遇不好的關係。兒子跟著他這幾天裡來,象是也還不錯。
周寒梅含笑一一的為毅將軍解答:“太夫人老侯爺出京前去拜見過,說見了將軍問好。讓將軍不要擔心。世子爺也好呢,三天就在家裡宴一次客。閔小王爺長高好些,小郡主公主府上經常接去。”
跟著兩位幕僚的人這個時候才把東西整理出來送進來,有給妙姐兒的,也有給毅將軍的東西。其中有一對小小的荷包,上面只簡單繡了兩朵花,卻是端慧郡主給父母親的。
針法雖然稚嫩,妙姐兒打心眼兒一陣喜歡,當即站起來走出去給朱宣看:“表哥,這是你的寶貝女兒端慧給你我繡的。”
拿著那小小的荷包,朱宣要開懷大笑了,把自己身上戴的一個宮制荷包解下來,換上來女兒這一個,越看越喜歡。
先生們看著王爺有幾分高興的忘形了,也都是微笑,只是互相交換一下對此次事件的看法。
徐從安認為此科功名是會作廢,史敬功和畢長風卻覺得會重考,三個人都是中的晚,前者徐先生一直在朱宣帳下,不為衣食發愁,所以作此想法,頗有些不解別人疾苦。
史敬功和畢長風卻都是為生活發過愁,四處奔走作西席,憂別人之憂,此科功名作廢,天下書生心傷透不少。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