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到王妃房裡來吃飯。
朱宣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兒子坐過來,這樣一件寬鬆的衣服,鬆鬆的挽著頭髮,看上去倒象是一個小姑娘。
過上一會兒,妙姐兒才從房裡出來,也是一件寬鬆的衣服,鬆鬆的挽起頭髮來,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插在頭髮上。
看朱宣心情很好的樣子,妙姐兒覺得有幾分奇怪,剛才洗澡時已經想起來表哥這幾天裡從不見面,而且也沒有什麼溫存的話,象是今天雨過天晴。
吃過午飯,毅將軍沒有能如願地賴在父母親房裡睡覺,因為父親帶著母親只說:“小歇一會兒,就帶你出去走走。”
母親聽完以後精神百倍地道:“不用睡覺了,晚上反而睡得香,現在就出去吧。”毅將軍聽到這裡,就老老實實的跟著青芝去睡覺了。
房裡朱宣帶著妙姐兒飯後坐一會兒,一起換過衣服,讓人備馬往城外來。
一出城門,就是朱宣也加快馬速,身後妙姐兒,然後是烏珍和朱壽一起跟上來,朱壽看著王爺往山裡去,倒有幾分明白,只有妙姐兒高興的很,這是往幽靜地方去,一定是好玩的地方。
一路急馳足有幾十里路,來到一處幽靜的地方,果然是好景緻,不過卻是一座一座大大的,牢固的墳墓。
這裡是埋葬著跟隨朱宣出征死難將士的陵墓。到了這裡,妙姐兒也明白了,清明將近,表哥帶我來看一看他們,隨著朱宣從馬上跳下來,妙姐兒臉上由遊玩的興致也轉為端正肅穆。
把馬韁丟給烏珍,走到朱宣身旁,陪著他一座一座陵墓前走過去,朱宣臉色也是噓唏的,在松柏樹旁站立,看著這陵墓很是回想一會兒,才對妙姐兒道:“這是跟隨表哥出征死難的將軍士兵們,都在這裡了。”
妙姐兒低低應一聲:“是。”朱宣仰起臉來看一看青天,彷彿心中有限思緒,過一會兒又道:“也有不能收拾屍骨的弟兄們,所以那邊又立一座衣冠冢,至少清明時節有一個拜祭的地方。”
手指著最後一座墳墓,朱宣道:“就是這裡了。”身後有腳步聲響,回身看時卻是幾個傷殘的人,柱柺棍的也有,傷殘一隻眼睛的也有。
過來一起拜倒:“王爺,”朱宣彎下腰一一地扶起來,臉上是親切的笑容,對妙姐兒道:“這都是以前跟隨我的兵。”傷殘以後來這裡守陵墓。
再對這幾個傷殘的人道:“來見過王妃吧。”妙姐兒看著柱柺棍的人在別人攙扶下也是不容易地給自己行禮,覺得鼻子只是發酸,趕快對朱壽道:“快扶起來,不用行此大禮。”
有一個兵站起來後,用唯一的一隻眼睛看一看王妃,對朱宣咧開嘴笑道:“王妃真漂亮。”松柏林間,響起朱宣哈哈的大笑聲道:“你這個混丘八,又在胡說八道了,難道沒有給你找媳婦,要是還在軍中,老子一腳踹死你。”
另一個柱柺棍的人卻是對王爺道:“他是說王妃漂亮,配得上王爺。我倒覺得不能讓我媳婦看到王妃,這樣我媳婦只怕心裡想給末將戴頂綠帽子。”
男裝的沈王妃怎麼看也是一個標緻的公子,朱宣說是王妃,這些人才認真看一眼,都覺得挺漂亮的。
妙姐兒聽這些人這樣毫不拘禮地說話,也覺得親切,看一看錶哥還在大笑,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俊朗。
到此時妙姐兒心裡也開朗了,朱宣一直就沒有生氣。自己發落他的人,在家裡重新立了規矩,一直在擔心朱宣會不高興,其實他一直就沒有生過氣。
又是一個守陵人正在對朱宣話當年:“想當年我隨著王爺的時候,那個時候。。。。。。”然後看一眼一個小一點兒的陵墓,對朱宣道:“我和馬五情同手足,想著他當了將軍再來看我,不想他也來了。這樣也好,兄弟們又在一起了。我每天一早一晚都來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