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音把馬搭子裡王妃的乾衣服取出來,再過一時進來時,王爺已經給王妃擦拭過,換上乾衣服,只是沈王妃面色潮紅,依然不醒,而且燒上來了。
外面一陣急切地腳步聲,問主人家要了一點兒稻米的如音,正在廚房裡幫著燒火,探頭看時卻是朱壽還是打著那把油紙傘,引著一個醫生往房裡去。
這才有幾分放心的如音繼續洗著手下的稻米,廚房裡幫著燒火的主人是一位二十多歲的青春**,面色是肌黃的,因為朱壽一來就給了不少銀子,也在廚房裡幫忙。
因和如音笑道:“這是位小公子還是一位姑娘呢?”妙姐兒被朱宣抱著進房裡,發上的束髮金冠散亂著,讓人看出來是一個女孩。
因知道這一家只是母女兩人,留客也有不便之處,如音就實話實說道:“這是我們家夫人,倒不是位爺,抱著進去的才是我們爺。”
往廚房外看一看,天色還是大雨不住,如音道:“這雨下得真不是時候,要是我們夫人生病,這可怎麼趕路呢。”
主人柴氏笑道:“倒不是我貪圖你們的銀子,你們要住著養病只管住著就是。又沒有揹著房子走路,這樣的雨一淋再吹上風,不病才怪,你們只管住著就是。”
烏珍從外面一貓腰雨中進來,對如音硬聲硬氣地道:“熱水快點。”房中朱祿一頭衝出去抓藥,朱壽這才陪著醫生走出來。
廚房裡又要煮粥,又要煮藥,倒把如音幫個不停,喊烏珍進來:“看著這藥,你在外面急得只是來回的走,也不能治病。”
朱宣就坐在床邊守著妙姐兒只是苦笑,心裡只是自責,這倒是表哥的不是,不應該帶著你出來淋雨。
“爺,”如音從外面進來,手裡捧著剛熬好的米湯呈上來,然後回話:“這是母女兩人,年前死了丈夫,家裡沒有別的人。朱壽外面問過,只有這裡肯收留外人住下來。”
朱宣點頭,把手裡的米湯舀一勺吹一吹,輕輕喚一聲:“妙姐兒。”沈玉妙只是昏昏沉沉地張開嘴,把那一勺米湯喝下去。沒有喝一點兒就要吐出來,朱宣用絲帕把吐在嘴角的米湯擦替乾淨,心裡著急:“讓朱壽去找這一方的縣尹去,這樣可不行。”
暑天暴雨乃是常事,不想就被妙姐兒遇上了。房裡房外主僕不曾閤眼,第二天上午,沈王妃才睜開眼睛,還是虛弱:“表哥,這是哪裡?”
朱宣有幾分高興地握著妙姐兒的手,微笑安慰道:“我們借住在這一家裡,好孩子,帶你出來倒受苦了,你好好睡著,朱壽去找此地的縣尹了,下午我們就搬過去,那裡總比這兒好一些。”
這才回想起來自己雨中暈過去的妙姐兒點點頭,看著朱宣一夜未睡的面容,露出一絲笑容道:“多謝表哥照看我。”
“傻孩子,養病呢,說這些話。”朱宣柔聲安慰妙姐兒,心裡這一會兒更是自責,妙姐兒在表哥面前就是病中,也是時時的道謝。
南平王心底長嘆一聲,果然這個孩子在我面前,總是不能放下心來。
如音重新送進新煮的粥進來,朱宣喂妙姐兒吃了半碗,毅將軍一直在另外一間房裡悶著,總算可以進來看母親了,依在母親榻前問她:“你好了嗎?”
雖然還是病榻前,妙姐兒拉著兒子的手,一一問他:“昨兒吃的什麼,可吃飽了?”院外這個時候傳來一陣喧鬧聲。
朱宣當然是皺起眉來,對兒子道:“你陪著母親在這裡。”站起來走出去,卻看到院中不知道何時闖進來一群人,總有七、八個,為首的一個身穿綢衣,卻是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
這青年正指主人柴氏在罵:“小yin婦,丈夫才死不到一年,你就公然在家裡勾搭上野男人,還留著住宿。讓你掙貞節牌坊你不識抬舉,這一會兒,一、二、三”
這青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