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看在身邊的朱宣,妙姐兒伸出自己的小手撫摸朱宣的鼻子面頰:“睿兒長的最象表哥。”朱宣張開嘴把移到嘴角邊的手指咬在嘴裡輕輕咬一下,聽到妙姐兒笑一聲這才鬆開。
“生日要怎麼過?”一到生日前,朱宣就要這麼問妙姐兒一聲。窗外小雨夜色中,彷彿有幾分輕煙薄霧一樣。
妙姐兒早就想好了:“帶我去草原上住帳篷,表哥陪我一整天。”一想起來草原一群一群的黃羊,奔跑著的鹿,妙姐兒就有幾分神往。
“帶你射箭去,不是要射活的。”朱宣把話說完,果然是看到妙姐兒又要撒嬌了:“咱們不射鹿好不好,鹿血我不是一直在喝,不用再射它們了。”有幾隻可憐的就行了,不用再找上幾隻了。
朱宣呵呵笑上一聲,沈玉妙紅著臉把自己的小粉拳又亮出來了,在朱宣胸前捶一下:“又笑話我。”
“這麼一隻小拳頭還沒事就要伸出來。”朱宣把妙姐兒小手握在手裡,逗著妙姐兒:“用點兒力氣你就要哭了。”
沈玉妙嗯一聲表示同意,然後亮一下自己的小白牙:“我還是這個最管用。”被朱宣評一句:“一嘴的小狗牙。”
一大早朱壽就不在,幾個相熟的小廝也是有事情的有事情,前面不時在打仗,艾多是知道的,從來到這新城裡,就總是三天人多兩天人少的。
“來個人。”房裡又傳來南平王的喚人聲,艾多就進去了,朱宣也沒有什麼覺得不好,把手上的一封信交到艾多手上,吩咐下來一個地方:“把這封信送過去。”
信是封得牢牢的,拿著信在手上的艾多,步子是輕快的,這還是他到新城裡來第一次出門去,馬棚裡拿著朱宣給的令箭,在馬棚裡挑了一匹馬出門去,艾多覺得渾身上下真是輕鬆,雖然外面還是有雨,就是那雨打在身上也是覺得是開心的。
新城裡雖然是不熟,可是書房裡掛著的地圖在艾多心裡已經是爛熟與心了,傳信的小廝們都要看這個,所以書房裡有這個,一直是個有心人的艾多早就看熟了。
路口又問了一下人,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地方,下馬來看一看左右兩邊,這是普通的民居,從外面看起來,每一家每一房都是差不多了。
幸好門前貼的有字,艾多確認沒有錯誤以後,這才敲開了門。門應聲而開,當艾多看到那個站在門內的人時,一下子就僵住了。
開門的人也一下子愣住了,這個人正是艾多對丹珠說過想要殺的人。兩個人在門內門外四目相對,眼睛裡都要早出來火花來。
艾多勉強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把手上的信遞過去。轉身僵硬的走下門前的臺階,腦子一片空白地去牽馬,這才聽到身後一聲關門聲。
天天想著要殺了他不過也只是想著背後殺人才是,這一會兒出來送信要是把他殺了,南平王那裡沒法交待,而且這個人也是刀法精良,自己未必殺得過他才是。
艾多直到回到朱宣的書房外才醒過神來,走進來去見朱宣回覆:“信已經送去了。”坐在書案後的朱宣淡淡一笑道:“見到人了?”
聽到這句語言淡然的話語,艾多才明白過來,王爺是有意讓我去送這封信,有意讓我去見人。朱宣看一看這個太聰明的少年:“你不是總想著殺了他,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們面對面地對比試一下,你有沒有殺了他?”
“我,”艾多先吐出來一個字,然後艱難地把下面的話說完:“我還有事情要做。”總不能先死在他手上。
朱宣依然是一絲若有若無的清冷笑容:“我讓你在我身邊,允許你事事學著辦,不是讓你有機會滿足你自己的小心思的。你想要成大事,就得先入下私利才行。”
“是,”艾多低下頭來,知道自己的形蹤,和丹珠見面的談話已經被南平王知道了,難道是丹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