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的軍帳本來就是最大的,可以容得下上百人在這裡齊集,前幾天原來是空曠的,沒有事情的時候,沈王妃又在帳中,幕僚們大多都是在自己的帳篷裡,現在要開仗了,事情多起來,往各處的公文,徵調糧草,再就是沒完沒了的軍事會議。
外面是軍事會議的時候妙姐兒並不出來,如果外面只是幕僚們在的時候,妙姐兒也出來幫忙整理公文,看著人來人往,寫信都是飛快,朱壽和送信的小廝是一會兒也沒有停下來,沈王妃中午在內帳裡吃飯的時候,感覺自己很受傷。
治家帶來的一點兒成就感蕩然無存,原以為自己還算是能幹的,原以為自己書唸的挺好,字寫得挺好。。。。。。。在這古代的社會中,穿越過來的一個女孩子,如果是想有些成就的話,是不是至少要學學毛筆字,學學繁體字,不然枉稱有才,與人交流,酸酸的文言文只怕是都看不懂。
對於妙姐兒這樣的新的煩惱,朱宣是要哈哈笑了,繃緊了一天的思緒聽完妙姐兒的呻吟,南平王不能不笑,抱著懷裡的傻孩子:“表哥就覺得妙姐兒樣樣都行,你不是幕僚,當然作幕僚的事情不如她們。”真是會開人心,朱宣忙得要死,回來就要聽這樣的笑話。
沈玉妙很受傷的睡覺了,一點兒也不理解人心,人家煩的要死,這有什麼好笑的,看在朱宣每天事情很多的情況下,妙姐兒決定才不繼續理論下去:“表哥,你累不累,我給你揉揉吧,別嫌我沒有力氣。”
朱宣一身肌肉硬得要命,妙姐兒偶爾獻一次殷勤,就要弄到自己手痠。朱宣趕快握住那兩隻手小手放在唇邊親一親:“你不是弄得表哥癢得要笑,就是自己要說手痠,睡吧。現在可沒空兒哄你了,表哥倒頭就能睡得著。”
果然是倒頭就睡著,看著朱宣睡熟的面龐,沈玉妙一個人眼睛看著帳頂,明天找些事情來做做吧,我只能幫著幕僚們抄抄信,理理信,白天不能睡,不然晚上只能一個人在這裡發無病呻吟。。。。。。
十天以後,南平王才回這封戰書,這期間接到不少封罵戰的戰書,都是挑著南平王立即就出兵,右冀軍中不予理會,偶然有人攻營,就是一陣亂箭射回去,王爺有令,不許出戰,來也白搭,反正是不打。
一眨眼間就到了四月份,朱宣信中約在草原深處相見,這裡離雙方的後方都公平,差不多的距離,謹慎起見,次次要贏的南平王約在五月的端午節以後,讓軍中太太平平的過個節再出戰。
又是一陣快馬聲音到了帳外,一個送信的騎兵大步走進來,他一身上泥土汗水,身上也是有血跡的樣子,大步走進來送上一封信來:“前鋒朱將軍的急信。”
前鋒將軍還是被朱喜拿到了。幫著幕僚們的沈王妃看一眼這送信的兵,說一句:“你受傷了,去軍藥那裡包紮一下。”
這裡風平浪靜,前面已經開仗,南平王說的五月中旬中軍再打,別人等不急就要先打起來。送信的兵笑一下道:“沒事,路上遇到一隊吐蕃兵,腿上中了箭,不妨礙騎馬。”他一側的大腿上自己匆匆包就的,正在往外滲著血,站在那裡等候朱宣的回信。
朱宣把信匆匆看過回過,遞給送信計程車兵,也交待:“去軍醫那裡包紮過再去。”聽著妙姐兒吩咐人:“伙房裡有蒸好的粽子給他拿兩個去。”若花和如音都不在,這裡這麼忙,又要到端午節,也去伙房裡幫著包粽子去了。
“把這封信送去給周亦玉,讓她接到信後速往朱喜那裡靠攏,讓朱喜的兵好好過這個節。”朱宣又把一封信寫好交給朱壽,也交待道:“去看看有好帶的粽子鴨蛋,先把周將軍軍中的一起送去。”
朱壽出來再喊上一隊人跟著自己往伙房去取吃的,包好一批就送走一批,行軍的大鍋裡煮著一大鍋的鴨蛋,一旁的冷水裡浸著剛煮好的一鍋。
若花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