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鮮血在劍上出現,朱宣把劍逼近一點兒,割破那為首軍官的面板:“張二毛,你跟老子玩花樣還早著呢,匡文超要是死了,你也別想活。”
“王爺,王爺,匡將軍還活著呢。”張二毛覺得脖子上一痛,譁變是為了活命,眼前看著要送命,面對著殺氣騰騰的朱宣,和殺氣騰騰的這一群人,張二毛就腿一軟,就快要跪下來:“我們斷糧了,敵兵又多。。。。。。”
朱宣橫眉怒目,剛找到這一隊走散了的兵,就遇上軍中譁變。怒視著張二毛,再怒視著他身上的軍官,軍官們紛紛跪了下來,朱宣這才冷冷哼一聲:“把我們帶的乾糧分給他們。”
這個時候,被人剛剛放出來的匡文超跌跌撞撞地過來,一來就跪到在朱宣腳下:“末將無能。”朱宣抓起來,劈臉就是一個巴掌罵了一句:“這也是我帶出來的人。”然後厲聲道:“軍官進帳去,在那裡說話。”
事情遠比朱宣想的要糟得多,不過壞的地方他在路上才全想到,看著臉腫了半邊的匡文超羞愧的敘述著:“。。。。。。一起把我們趕到這裡來,就地圍住,他們要衝進營裡來,早就可以衝進來了。我派了幾撥人回去傳信都沒有訊息。
營裡昨天就斷糧了。。。。。。”要活命的人,貪生怕死的幾個將軍互相鼓動,就把匡文超給關押起來,決定如果敵人來攻營,準備投降。
“左賢王一直也有勸降的書信過來。”匡文超講完,朱宣冷冷地道:“把信拿來給我看。”信到了手裡,朱宣上下一掃,就把信扯成幾斷,在案上重重就是一掌。
張二毛大著膽子說一句話道:“王爺不是末將們怕死,末將家裡還有老孃還有家人,王爺您不信,出營去看一看,您能進來也是放進來的,這一會兒指不定外面圍上多少人,他們的人數至少是超過五萬,左賢王從北邊戰場上也調回來不少人,如果都在這裡,至少是超過六萬人。”
就是王爺來救,隨身只帶來五千人,這好夠幹什麼的。朱宣知道張二毛說的是實情,看著這個鼓動譁變的人,如果是換個地方,此時一劍就殺了他,不用再羅嗦。
看著張二毛,朱宣只是冷笑,此時需要人,譁變不是一個人能作到的,殺了張二毛讓別人也會寒心,我要讓這個人死在戰場上,至少死得有用才是。
“張將軍,”南平王冷冷地道:“死在眼前會怕死,也是人之常情,我記得你張將軍在軍中也有六年,大小戰役參加過不少,也是有名聲的。”
張二毛眼睛一紅,聽著王爺繼續冷冷道:“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你們斷糧派不出去求援,生死麵前,人人都是一樣。我親自來救你們,大軍就在後面。將軍們?”朱宣環視一下帳內的十幾名大小軍官:“人人努力殺敵,等待援兵才是”
“是”雖然營外敵兵眾多,可是王爺親自來救,還是能鼓舞士氣。至少大軍不能不救王爺?至少王爺不會手下有大軍可調,還把自己送到生死線上來。
看著這暫時鼓舞計程車氣,南平王的心裡只是焦躁,還不能讓人看出來,烏珍去搬援兵,有沒有逃出去還不知道。
護送烏珍的五百人遇到是十倍的兵力,烏珍只是騎術好,有好馬,戰場上的經驗也是不多。如果沒有援兵,或果是烏珍逃不出去,南平王心裡不得不憂心,帶來的乾糧加上匡文超的人一起用,最多隻能支援到後天。。。。。。
大部分的糧草在分出去阻敵的那一隊人裡,如果他們能早一點兒趕到也還可以多支援幾天,可是想一想敵兵這麼多,光是人海也攔著他們前進不得。
第二天營外的敵兵陡然多了起來,光是肉眼看過去就不止十倍。站在營門的南平王面色嚴峻,眼角還在瞄一下士兵們計程車氣,剛剛鼓舞起來計程車氣被今天多出來的不少人又打下去不少。
對面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