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妙姐兒站著讓瑞雪幫自己最後在腰帶上繫上一個白玉執枝童子佩,對著鏡臺照上一照,身上是新換的一件鋪石地折枝花紋大紅蜀錦的錦衣,顯得小臉兒白瑩瑩的,這才回過身來衝著朱宣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哭出來了。”
朱宣也是新換的一件青色方格獸紋錦衣,伸出手來攜著妙姐兒一起往太夫人房裡來,離得老遠就可能聽到太夫人房裡的歡聲笑語聲:“王爺和王妃都回來了,太夫人今天應該是高興的才是。”
自然有人趕著來說好聽的話,太夫人坐在一堆親戚中間,精神百倍地談笑風生:“看看王爺,還象是第一年去軍中回來的樣子,”這真是偏心自己兒子才說的話了。
已是中年的朱宣只能說是更穩重,要說和第一年去軍中時回來一樣,那肯定是不一樣的。偏偏老侯爺在一旁附合:“我也是這樣看。”朱明朱輝更是兩個應聲蟲。
然後再說妙姐兒:“說是跟著王爺上戰場我還不行,把我唬得幾夜睡不著,看看騎著馬過來,也象個樣了。”
朱宣和妙姐兒這個時候才含笑走進來,夫妻兩個人從來站到哪裡都是搶眼睛的,更添成熟氣韻的朱宣和美貌大方的妙姐兒重新給老侯爺太夫人行了禮,老侯爺和太夫人更是隻會呵呵笑了:“起來起來,”一看到兒子媳婦就只會說這一句了。
四個孩子重新過來給父母親行了禮,朱睿是一件青色錦衣,毅將軍也是同樣的一式一樣的衣服,剛才在外面接父母親時就穿得一模一樣的朱閔和端慧郡主剛才因為哭得哇啦啦沒有讓母親猜,這一會兒重新又換過一身衣服來讓父母親猜。
雙胞胎都是一樣的淡青色繡花鳥的衣服,脖子上面都掛著一個金項圈,一樣的束起頭髮來,站在父母親面前只是不說話,也不笑就用眼睛看著。
兒女們出了這樣一個難題出來,房裡的人都含笑看著王爺和王妃,看他們兩年了沒有見到雙胞胎,是不是能夠猜得出來。
有心人就可以發現,今年王爺回來,要談笑風生的多。朱宣含笑看看妙姐兒,順理成章的把這個問題拋給妙姐兒:“妙姐兒來猜。”
坐在朱宣身旁的妙姐兒也是含笑看著眼前這一雙兒女,都是隨了自己的大眼睛挺直鼻子,笑盈盈地道:“有點兒胖乎乎的是端慧,”用手指點一點端慧尚沒有脫去嬰兒肥感覺的小面龐:“這嘴裡硬硬的,這是一顆糖。”
一旁小小年紀看著飄逸俊秀的是小兒子朱閔。妙姐兒剛把話說完,朱閔一聲歡呼就到母親膝前來,伏在妙姐兒膝上只是笑:“母親猜對了,端慧你又吃糖了。”
端慧則是去了父親膝前,朱宣抱著女兒到懷裡來,看著她習慣性的又抱著自己的脖子,懷裡這小小的身子讓朱宣心裡疼愛不已,再看一眼一旁的妙姐兒,南平王在端慧臉上親一親問她:“又吃糖了,現在夜裡是不是還要放塊糖在嘴裡。”
太夫人看著這一家子,也是含笑:“天天晚上要看著她呢,不讓她再夜裡吃糖。小荷包也給她收起來。”
端慧郡主回頭對著祖母做一個鬼臉,被父親看到又是嗔怪了:“不象話,那是什麼樣子對祖母。”太夫人趕快道:“你別管她,小孩子呢,你一回來,樣樣都要看著你的臉色走才行。”
方氏和申氏不能不互相交換一個眼色,王爺回來了,一說要回來,也許是心裡作用,感覺上一說要回來,從前幾天裡,家下人的勤懇程度都不一般。看一眼大嫂,走的時候管家,應該還是她在管家,從封地上管到京裡,再從京裡管到封地上真是威風。
下午到的京裡,親戚們再一一的來行過禮,朱宣是和妙姐兒時時在一起,就是見宗親裡的爺們也是在太夫人房裡見的。
還好是有太夫人,親戚們一一見過以後,就都打發了:“讓王爺王妃歇一歇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