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決定一心一意的朱宣聽過這個倒是高興,唇邊有一絲淡淡笑容,手裡繼續輕搖著團扇對妙姐兒道:“自她進門,我第一次覺得她想的是件正經事情。”
妙姐兒含笑聽著朱宣對方氏的正經評論,認真想起來方氏不過是對著自己使了幾次性子,就象是剛進入一家大公司,對領導脾性還沒有摸熟的時候使性子,又正好撞到朱宣的眼前,是以朱宣一直就不喜歡方氏,但是工資獎金也不少一分就是。
難得朱宣因為這件事情對方氏有點兒好印象,妙姐兒還是幫著方氏多說一句:“說二弟過了年要出門遊歷去,是不是讓二弟妹一起跟去。”出去走走方氏會不會也開朗不少。
朱宣不同意:“老2老三都沒有出過門,我讓他們明年出門去走走,也看看外面的風土人情,行萬里路如讀萬卷書,不要當書呆子才是。帶著女人只會添累贅。”往後在枕頭上靠下來的朱宣,看看妙姐兒晶瑩的小臉兒上還是在思索著什麼。
“你又在想主意幫著二房的說話呢,”朱宣用手裡的團扇在妙姐兒頭上敲一下:“人的際遇不一樣,她安生待著,孝敬母親,把二弟房裡管好就行了。”
不要說弟妹們不能同妙姐兒相比,就是京裡太多的貴夫人也不能同妙姐兒比,朱宣要不是心思改變,也不會讓妙姐兒和自己一同上殿,又趕上了一起上了戰場。
含笑看著妙姐兒還是在若有所思,朱宣是覺得稱心如意,他也花了太多的心血,得到回報也是應當,不指望這個孩子怎麼樣有作為,只要四平八穩的就行,必竟在南平王心裡,女人還只是女人。
“二房裡來對你說,進十個八個你也要同意才是,有孩子現在是二房的頭等事情。”人人都有,就他們沒有,太夫人也擔心,老侯爺也是對著朱宣說過:“世子都這麼大了,二房沒有孩子,倒是再進幾個人的好。”
就是太夫人只生下朱宣一個兒子,不也是給老侯爺又找了姨娘。妙姐兒聽過朱宣的話,把眼睛移到朱宣臉上看一看,雖然沒有端倪,可是心知肚明,表哥或是父親,或是同明哥兒已經說過這件事情,方氏弟妹不知道是明哥兒說過,還是自己的主意才提出來的。
由自己的趁心想一想方氏的心情,妙姐兒低低嘆一口氣,然後展顏笑道:“看我只是關心他們,人家是想關心一下表哥。”
朱宣就知道妙姐兒是提起來新的事情了,一本新的奏摺參南平王,前天出現在宮裡,說南平王在戰場上有叛逃的心思,放走左賢王是私相授與。。。。。。
“這摺子署名是方國正大人,他正在家裡養病,一看到這摺子,人立即就暈過去了。”身處在漩渦其中的朱宣好笑,我還沒暈呢,他先暈過去。
妙姐兒也是含笑:“說這是假冒的不是,筆跡是模仿的象,卻不是方大人寫的。”朱宣知道以後回來就對妙姐兒感嘆一聲:“前面打仗,後面營私,哪一回打過勝仗,就要有事情,打敗仗的也一樣有事情。”
“我讓軍中嚴查,信今天才發走,正好咱們到西山避暑去,”妙姐兒點頭應是,朱宣看起來是不放在心上,當然妙姐兒只能表示關心。
但是妙姐兒含笑再道:“表哥?”朱宣淡淡的笑容在嘴角邊:“沒有事情,你不用擔心。”空穴來風,最是無邊無際,老子也給他空穴來風,軍中藉此整頓,把晉王也好,別的人也好,安排在我軍中的這些人都踢出去。
面對穩如大山一樣的這個人,妙姐兒忍不住貼緊朱宣,枕在他肩膀上,呢喃地低低喊一聲:“表哥。”
朱宣微笑伸出手來撫摸一下妙姐兒的小腦袋,柔聲道:“還記得妙姐兒要陪著去奈何橋的那個晚上嗎?”
“記得,”就是自己回來以後,妙姐兒也是多次想到那天晚上,天上飄著雪花,帳篷裡沒有火炭,卻還是覺得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