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管用,讓丫頭們來回我,知道了?”端慧趕快點點自己的小腦袋,看著父親溫和地道:“那就再攆她出去。”
回到母親身邊重新在妙姐兒腳下小杌子上坐著的朱閔小聲道:“我也想讓馮五公子出去,不過我自己來。”妙姐兒用絲帕裝著擦拭一下唇角,把笑容遮蓋一下,這個時候笑總是有助長的意思吧,笑容遮蓋過,這才道:“你也去問父親,聽父親怎麼說。”
家裡的大人們各自開始,為自己的孩子分辨人各自上自己的課。回到家裡的薛寶絹當然是得意洋洋,早到寶絹回到家裡的薛名時已經吩咐人備好銀耳湯,看到薛寶絹一進門就先說一句:“我今天我贏了。”今天摔了別人。
太夫人和老侯爺只在朱宣封地上住了半個月,就起程去逛,南平王夫妻挽留不住,只得帶著孩子們送別。
從長亭送別回來,剛行到城門口,有一個人來送信:“王爺,京裡的三位大人已經到了,在府門口候著您呢。”還有一位大人要拜的卻是沈王妃,帶的是高陽公主的信。
這些人這就來了,朱宣在府門前下馬,與妙姐兒各自回房去見人,妙姐兒身上是送行的衣服,順便就走到二門外的一個花廳上,這裡平時是管事媽媽起坐的地方,自己有時候也在這裡理家務,廳上擺的大多是一些奇石,家下人背地愛俗稱呼就說“石頭”廳。
走進石頭廳裡,丫頭們送上水來,妙姐兒隨便洗了洗收拾停當,這才吩咐瑞雪,請魯大人進來。
進來的這位大人年紀倒是不大,而且也是個面容端正的人,對著這位聞名已久的沈王妃送上高陽公主的書信來,然後就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候著沈王妃看信。
高陽公主的信裡就如同朱宣和妙姐兒背後猜測的一樣:“。。。。。。胞弟初當大任,難免有偏頗,魯大人精明強幹。。。。。。”
在這幾句話仔細再看兩遍,沈王妃先是把信收好了,後來想一想,看看面前的這位魯大人眼眸如電看著自己,妙姐兒喚瑞雪進來,命她:“掌上燈來。”
此時廳外日頭天光正是豔陽,早起開的朝顏都垂下曬得蔫蔫的的花朵來,這個時候讓掌燈,瑞雪取出火石來點上蠟燭送過來,同時也會意送上平素燒信燒紙的一個器具來,妙姐兒親手把信放在燭上燃了,看著變成灰燼由瑞雪收拾出去,這才看看魯大人,也是放心的神色。
“。。。。。。胞弟初當大任,難免有偏頗,魯大人精明強幹。。。。。。”妙姐兒再細細咀嚼一下,才對這位大人道安好,先是緩緩地問一句:“貴妃娘娘好嗎?”魯大人倒也不藏著,直言不諱地道:“下官出京時,貴妃娘娘讓帶話給王妃,對王妃很是掛念,聽說今年是不回京去,說明年來京裡再見,又有禮物是帶給恆校尉的。”
高陽公主宮中把持,現在又要把持官場,妙姐兒自己都猜不明白,再見到高陽,她會是什麼樣子?父子猜忌已經是無疑,高陽肯這樣出面,一定是為了太子殿下。正這樣想著,聽到對面的魯大人在說鹽政上的事情:“來京前看過,今年的鹽比往年的要多,又在鹽務上看過孫大人近兩個月的公事,倒是有不少糊塗事情。”
“鹽務上的事情,就是王爺也是盡心盡力地行一切方便,”端坐著的妙姐兒溫聲地反問一句:“魯大人指的是什麼?”看著他在思忖回話,妙姐兒是一般地對待:“有什麼事情只管來對我說,公主信中多為叮囑,我不會負公主所託。”
魯大人這才道:“前面虧空只管放在那裡,後面回執多有出入,今年算是太平,盜匪不多,頻頻損失船隻和車輛,我倒是不明白。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應該請王爺發兵護送才是。”
對著几上一塊嶙峋的怪石看了一會兒,妙姐兒當然是答應下來:“大人說的是。”也沒有丟過幾次,不過就是遇到一次水匪,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