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好人,這宮裡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說完拂袖精神抖擻走進宮室內。
皇帝愣上好一會兒,才弄明白太后那一句:“小心掉進水裡,”是想起來自己小時候,剛溫情過眼前就有事情,太后重起猜忌,皇帝覺得心裡口中都是苦水,殿下侍衛是隨自己而來,現在母后猜忌,如果刺中她,會有謠言說自己指使;眼下沒有刺出,自己敢脫不了干係,皇帝站在廊下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吩咐內侍:“朕去見太上皇。”
還沒有睡覺的太上皇是先聽到宮裡行刺,然後皇帝要來,太上皇回想自己剛親政也是這樣那樣的事情多。不管是誰派出來的刺客,一箭幾雕,太后母子關係更為緊張,看到皇帝進來,太上皇立即就道:“我知道了,你母后一定是怪上你了。”
眼前的太上皇鬚髮皆白,身子也象是縮了不少,人老了個頭兒會縮一些,可是洞查宮闈依然是清明,皇帝直言道:“這刺客一定是皇親派來的,”不管是殺了太后還是殺了自己,皇親們最有好處。
後怕上來的皇帝想想如果殺了太后,只怕自己要背一個弒母的罪名,這罪名順水推舟就到自己的頭上。
“一定不是六皇子,”太上皇面對來求教的兒子,只是淡然一句,皇帝心裡更是氣苦,我這一對父母,一個手握兵權護著幼子,一個手握政權不鬆手。皇帝道:“是,六皇弟在皇陵中為先皇后守靈,當然不會是他。”
太上皇淡然一笑道:“應該是你近日見的人,這刺客也是早就安插的。現在這皇宮內院,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這一句話是剛才鄭太后也說過的。
從太上皇宮裡出來的皇帝只能嘆氣,最近見的人是太雜亂,各位皇親我都有見,只是這一位主使的人是誰?
皇宮裡有刺客,再波及到臣子,象牙帳內的朱宣摟著妙姐兒睡得正香,外面丫頭請起:“朱壽請王爺,宮裡宣王爺進宮。”
急忙起來的朱宣穿衣走出來,適才看過沙漏,鐘點兒已過子時,出來問朱壽:“還宣的什麼人?”
朱壽低聲道:“聽說是有長公主,北平王世子,靖海王世子,及各位皇親,位高大臣。”朱宣往皇宮方向看一眼,宮裡出大事了。當下不再說話,跟著朱壽而去。
房內象牙帳內的妙姐兒在朱宣走出房門才睜開眼睛,身邊衾枕猶暖,只是表哥人不在了,聽丫頭說過,妙姐兒沉思一下,才重新拉一拉錦被睡下。
到早上的時候,訊息就分明瞭,宮裡又有刺客,妙姐兒只想來自己屢屢遇刺客的時候,成親前也有成親後也有,沒有到自己面前未遂的也有。
手捧著沐面東西的銀文看著王妃披衣先往有筆墨紙硯的房裡去,就知道是要寫字,趕快放下東西給小丫頭們,搶先一步去開啟硯臺鋪紙硯墨,妙姐兒提起筆來只是幾句話,是寫給高陽公主的,即刻就命人送去,這才出來梳洗。
打扮停當先不用早飯,命銀文:“喚郝大海來,”一直隨著沈王妃身邊來去的郝大海很快就進來,房裡人都出去,只有沈王妃細細地交待:“去皇陵上看看六皇子可安穩,不要進去,一旁看一看就行,莫讓人看到你。”
郝大海領命出去,妙姐兒才安然用早飯,朱宣還沒有回來,謠言太后重傷垂危,正想著孩子們都過來了。第一個胖倌小腳步“蹬、蹬”響,進來上榻上就開始吃東西,然後是住在自己院子裡的朱閔進來對母親說一聲:“端慧和哥哥們去祖母房裡用飯。”
這就坐到母親對面去,而且美滋滋:“今天我坐在這裡陪母親吃飯。”這位置一向是父親的。挾起一塊山藥糕,閔將軍和胖倌弟弟開始說話:“昨天康寧來看你,你怎麼不理她?康寧是特地來看你的。”
做母親的要說話,雖然心思與做父親的不一樣,妙姐兒嗔怪閔將軍:“郡主再來你帶著玩一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