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姨娘也同意過的。”方氏送朱明出去,告訴他這件事情同孟姨娘說過的,只要為孩子們好,孟姨娘當然是同意的。
朱明在廊下告訴方氏:“我不管,我也管不了你,我只告訴你一件事情,從明兒開始,斌哥兒要象小王爺們一樣,到點兒就起床,你只看胖倌兒,是到點兒就起床去畫畫兒,人都說他畫鼻菸壺是玩物喪志,,斌哥兒要是學什麼有這樣的勁頭,我巴不得也一樣玩物喪志。”然後自己下臺階往外走,一面嘴裡還在道:“哪怕是玩蛐蛐兒也成,京裡鬥蛐蛐兒的也得有些能耐才行。”
站在廊上的方氏對青桃道:“你看你看,現在又玩蛐蛐兒也行了。這馬上就是大夏天,正是孩子們玩蛐蛐兒的時候,二爺敢是糊塗了,說出這樣玩物喪志的話來。”
青桃笑著給方氏取來衣服:“夫人換過去太夫人王妃房裡吧,再去晚一時,醫生就走了,再要看倒是重新請一回。”
“二嫂,”院門外走來申氏,正看到方氏出來,忙止步候著道:“我們一起去,我也要去看看去,這幾天裡只是累得很,”妯娌兩個人一起先往太夫人房裡來,再往大嫂房裡來。
從太夫人房裡出來,在轉角處遇到世子妃的母親姚夫人,也是往王妃房裡去,三個人見過禮,一同往妙姐兒院中來。
陶秀珠是天天來慣的,也不管是不是剛做新親,女兒剛滿月回來能不能來,陶秀珠想來她就來了。
進到院中,看到丫頭們都是喜氣洋洋,兩邊廂房裡老媽媽出來也是面有喜色,銀文和紅花並肩出來,對紅花道:“這就去回王爺去,醫生在這裡沒有走,等王爺來再讓他看一回。”
抬頭看到家裡的夫人們和親家夫人一起進來,趕快上來行禮:“王妃在房裡呢,倒是請進去。”
三位女眷一起進去,裡面得到信的妙姐兒站起來迎著三個人,自己臉上先是有不好意思,陶秀珠看到妙姐兒不自如,還以為是為著雪慧,也有幾分不自在。
方氏和申氏既然遇到姚夫人當然是伴著一起過來,想著她們有話說,先對大嫂說一聲:“我們去廂房裡,請先生幫我們也看一看。”這就出去,讓別人好說話。
房裡陶秀珠示意自己的丫頭出去,把房裡的丫頭們也帶出去,才對妙姐兒道:“想是你也知道了,雪慧果然是沒有孕,我接她回家請人給她看過了。”
原來是為這個,妙姐兒笑一笑道:“哪有這麼快,你我都沒有這麼快,你也辦起這樣糊塗事情來。”
回家的雪慧對母親盡吐,世子房中兩個年長的俏丫頭,是婆婆讓她們當值排開,陶秀珠感激不盡,想想女兒還沒有,來一次既是道謝又是來看看妙姐兒。
這才問起來:“你房中想是有什麼喜事?一進來就人人都是喜色兒,”陶秀珠還是問出來了,問得妙姐兒面頰殷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越是不說,陶秀珠反倒擔心上來:“是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又讓請王爺去,是孩子們怎麼了?”姚夫人只對著妙姐兒的吞吞吐吐擔心,全忘了房裡人是喜色。
“我,”妙姐兒覺得實在難以啟齒,對著陶秀珠關切的眼光,只得含羞低聲道:“我有了。”兒子成親剛滿月,做婆婆的又有了。沈王妃覺得真是羞死人,要出去見人,估計一堆莫名的眼光。
陶秀珠鎮定地聽完,鎮定地消化完,鎮定無比地穩坐著對妙姐兒道:“你還能有,怎麼我倒沒有?”
聽聽這句話,正在含羞的妙姐兒一記小白眼過來,你應該去問姚大人才是。陶秀珠為女兒的憂心這就解開,只為自己想想:“你要是還能生,我也能生。”然後訴苦:“我得再生一個兒子隨我姓才行,不然的話,家裡這官司打不清。”
妙姐兒掩口笑:“沒有什麼打不清的,看你是重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