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下首的薛夫人不無羨慕:“小王爺看著就讓人喜歡,我們家那孩子,就是薛將軍回來也是要說我太嬌他了。”
妙姐兒也要說:“我也覺得你太嬌了,跟個女孩子一樣,可是這也是你在家裡說話算話不是。”說到這裡妙姐兒抿著嘴兒一笑:“要是我們家裡,你也知道,王爺說怎麼教導孩子就是怎麼教導,就是我們端慧,這一會兒在父親身邊指不定怎麼討好父親呢。”
接了薛夫人進來的妙姐兒今天是單獨陪著說話聊幾句,自從世子訂了親,薛夫人就來得少了。妙姐兒微笑,女兒親事不成,做母親的當然是覺得心裡不舒服,這過了大半年的,總不能還是不舒服吧。
房外走進來銀文,手裡託著東西送來給王妃看,薛夫人也看一看,寶華閃耀地卻是一盤子珠子,薛夫人忙問出來:“這是給誰要穿珠花兒戴,一定又是小郡主。”直到今天都覺得自己沒意思的薛夫人對妙姐兒道:“幸虧你生了小郡主一個女孩子,現在官員們家裡寵女兒都是有理的,不疼女兒的都是不對的。”
妙姐兒微笑看一看,就是官員們納小老婆也是在揹著人。遂對薛夫人道:“也有端慧的嫁妝,也有是給世子成親用的。這時間太緊了,只得一年多的時間,世子開年就去京裡成親,我只是擔心這東西不齊備呢。”
其實陶秀珠才會說什麼。薛夫人一聽親事只是心裡嘆氣,剛勸了一句:“憑你怎麼操辦,沒有別人不同意的理兒。”妙姐兒讓銀文把東西送下去:“給管事的收了。”才又對薛夫人道:“我喊你來,是對你說,你我好了一場,寶絹以後的親事我也給幾件嫁妝。再寶絹也到許親的年齡,憑你相中了哪一家,我都給你作主。”
薛夫人只能表示一下感激:“這就多謝了。”話還沒有說完的妙姐兒笑容滿面再對著薛夫人道:“要是明年能相中,正好訂親是同閔將軍在一年。閔將軍呀,”在軍中一年,由閔校尉而升為閔將軍的朱閔的事情在母親口中告訴了薛夫人:“表哥要同公主生的女兒訂親呢,只是大了幾歲去。”要說年紀差距大的,就數朱宣和妙姐兒,所以妙姐兒雖然說一說,卻不當一回事情。
薛夫人的心徹底死了,寶絹訂不成世子,也訂不成閔小王爺了。想到這裡不由得薛夫人不傷心。心知肚明的妙姐兒安慰道:“你我這麼好,憑寶絹許了哪一家,我都是照應的。”
這樣的安慰難以抹平薛夫人的心傷,只是大體上是不能走樣,眼前的妙姐兒不再是當初幫自己解難關的嬌憨小姑娘,沈王妃在封地上自成一黨,王妃黨大大有名氣,至於王爺為什麼不管,這就是王爺的事情了。
“你平時家裡就一攤子事情,這王爺不在,又要幫著理事情,”薛夫人雖然是用來轉開小王爺訂親的話題,倒也算是由衷:“還要照應我們,真真的是辛苦。”
妙姐兒只是含笑,這話裡又說我的王妃黨了,也是表哥背地裡在策劃才是。跟久了表哥的人也有一直兢兢業業的,也有日子久了就傲慢居功的人,王妃黨恰好牽制了這些人,這是朱宣樂見的,所以王妃黨聲氣日高,王爺不在家的時候,有差事的居多。
當下不提,只是一笑過去的妙姐兒看一看薛夫人已經是不再難過,也覺得心安。有幾個還能如以前一樣對自己的人,真是不容易。兒女親事不成不能就此不要這可以說說心裡話的人。只是薛夫人想問一問王爺再也沒有姨娘是怎麼一回事,總是無比問起,而妙姐兒卻不願意說這件事情,總是特意錯開。
“你開了年去京裡,幫我求一道符來。”薛夫人拜託妙姐兒這件事情:“白雲觀裡新請來一位道人,聽說是有法術,能定人姻緣,我想給寶絹求一道好符來,貼身戴著。就是咱們這封地上也多有人去京裡求這個。”
不信這個的妙姐兒只是聽一聽新奇,答應下來:“我幫你求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