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學哥兒真的是做下這等醜事,大嫂如果願意幫忙,兒子體面倒也得存。
因此申氏忍忍氣,面上重新是一平如水,對著學哥兒緩下聲調來道:“你把話說明白,讓我聽明白了。”驚疑不定的申氏雖然要存自己體面,也是先疑心到自己的親戚,親家姑娘裡還有一個紫影,想一想大嫂有為她必姻的意思,紫影會不會再對學哥兒多話,也未可知。
再就是家裡現成的還有方氏的兩個親戚在,申氏用手掠一掠發角,對兒子和顏悅色地道:“你說出來讓我聽聽。”
學哥兒看母親不再生氣,這才大著膽子說出來:“是舊年裡往親戚們家吃家酒去,多是我和小王爺們去,三房裡蘭芳姑媽家的女兒籠煙。。。。。。”
說到這裡,申氏再也忍不下去,柳眉倒豎開始大罵:“狐狸妖精一樣的人,你也有臉說,虧你是個大家公子哥兒出身,你不訂公侯家也要訂世勳家,怎麼看中一個小官兒。家裡多少往來的世家,都有好姑娘,都正派又端正,我都是見過的,憑什麼要她家的,”然後猛地站起來,平時瘦弱的人手指緊緊地有力抓住兒子的臂膀,兩隻眼睛都帶著逼問:“可做了什麼?你可做了什麼?”
學哥兒雖然是個哥兒,也被母親弄的生痛,從沒有見過母親這樣丟態過,嚇得不行的學哥兒有幾分發抖道:“並沒有,只是舊年裡吃年酒回來。。。。。。”
“吃年酒回來如何?”申氏一絲兒也不放地追問,學哥兒這才害怕地說出來:“和閔將軍去五房裡吃年酒,回來的路上閔將軍要去會人去,我獨自回來,路上遇到蘭芳姑媽讓她家去坐一會兒,籠煙表妹在一起說會兒話,給了我,”學哥兒看一看母親與平時不一樣的面孔,這才小聲道:“給了我一個帕子。”
申氏一把鬆開兒子,用力過猛把兒子推得險些一跤,然後申氏就是大罵不止:“下作黃子,哪裡沒見過帕子,快拿來給我。”
“母親,”學哥兒是在閔將軍這事情出來以後來找母親說,是心裡早就打底主意,因此跪下來道:“請母親成全,要給兒子訂別人家裡,逼的兒子也要學三哥。。。。。。”
申氏一步走上前來,劈面就是一個巴掌打在學哥兒臉上,然後喊小丫頭們:“快請三爺來,打殺了這個丟人現眼的逆子,說出來好漂亮話,”
房中申氏大罵,丫頭們早就在外面害怕的不行,這就有人趕快去外面回朱輝,申氏在房中只是罵兒子恨聲不絕,香杏在一旁勸著,學哥兒還覺得自己有理,挨一個巴掌不服氣,正梗著脖子回話:“熟悉的人才好,這不是母親素日裡說的,世子訂的姚家就是常來往的,毅將軍訂的顧家也是自小兒就走動,閔將軍訂的長公主家裡,不也是熟悉的。。。。。。”
坐著氣喘吁吁的申氏只是心裡恨,自我進門尊敬這些親戚,倒尊敬出花樣兒來,世子訂的姚家雖然說是官不及一品,卻是京里老世家,姚家雪慧是京裡出名的名媛;顧家先有德太妃在宮中,膝下有成年皇子,皇帝登基後,顧家又送進去兩個姑娘也都封妃;閔將軍訂的康寧郡主是郡主裡頭一份兒,滿打滿算,自己和二房裡的哥兒們訂親事,剩下的幾個公侯家裡是挑的出來的,不想半路里殺出這麼一位人物來。
地上跪著的學哥兒還在巴巴嘴兒找眼前的例子:“。。。。。。就是大伯父和大伯母,也是成親前就接了來,要為兒子好,就是找熟悉的人。”
“你這些話不是你的,是你外面學來的,哼哼,”申氏冷笑道:“我聽著是蘭芳姑奶奶說出來的才是。”學哥兒住了嘴,這話還真的是朱蘭芳說出來。
榻上坐著等朱輝的申氏不時只是挑眉冷笑:“你自己倒不知道你是什麼分量,蘭芳姑奶奶應該明白才是,三房裡的嫡長子倒會挑中她們家?”申氏反倒覺得好笑,我是庶出,看來看去兒子雖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