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端慧郡主留下來和母親說事情,問母親:“是您惹父親生氣了吧?”妙姐兒一臉無辜狀:“一定不是我。”母女亂猜一通,妙姐兒正色的面容讓端慧郡主也猜不出來,不過父親這一次生氣對著母親也不給好臉色,端慧郡主只能往母親身上猜。
長女說過話去坐小花廳,**玩到鐘點兒抱著墊子去書房,妙姐兒坐在榻上,對著面前的小桌子,上面擺著自己最愛的薄胎玉茶具,榻旁是昨天看的一位書。不想這精怪果然是成了精。表哥生氣自己嫉妒,還是相幫著江陰侯夫人。
要說朱宣當著人羞辱過江陰侯夫人,可是朱宣做事情,妙姐兒猜不到的也多。這樣一想氣就要上來,做妻子的有時候會覺得,幫著外面的妖精。
妙姐兒到底是妙姐兒,北平王妃擔心北平王的心思不會在她心裡存多久。窗上春深深,妙姐兒坐在房中再計較的時候,就是計較朱宣這樣冷著臉兒不應該。以朱宣以前的個性,他要是生氣,就是劈頭劈臉一頓訓,這一次居然不說了,只是冷著臉兒不說的樣子,讓妙姐兒有些傷心。
這就是妙姐兒的傷心處,至於朱宣,他生氣又是為何?這只是一件小事情,對於南平王府來說,小的不能再小。
既然有些傷心,說明是心裡在留心,到了晚上夜風輕拂中,妙姐兒聽著丫頭從書房裡看過回話:“王爺在和幕僚先生們用飯呢。”
幕僚先生們?妙姐兒不說話了,表哥留下來他們用晚飯,也不想回房裡來,要賭氣是不是,大家一起賭好了。妙姐兒不想賭也沒有辦法,朱宣回來就是母女睡到床上以後,福慧今天睡的早,已經睡熟。
摟著女兒的妙姐兒抬起眼眸看看朱宣,他依然是沒有什麼表情,睡下來給妻女拉一拉被子,這就入睡。沒有這樣說睡就睡本事的妙姐兒等了一會兒,還是拉過朱宣的一隻手在自己額頭上揉一揉。頭上還是一個大包,這次壁碰的不小。
忍住笑的朱宣今天晚上是明白妙姐兒不是淘氣拉著自己手揉她額頭,而是小丫頭在表哥這裡碰了釘子。裝睡任由妙姐兒拉著自己手的朱宣這一次動了氣,而且決定這樣過上兩天。要讓他說原因,他一時還說不出口來。
這樣的日子過上兩天,春深暖融對於房中的沈王妃來說,相當於初冬,她時有沉思抱著自己手臂倚在榻上,看著窗外綠色大發,窗下藤蔓雖然還沒有爬到窗戶上,也是小小枝頭上綠葉飄搖。
只是在自己心裡,一片春寒在心中。新茶雖然未出,舊茶也是幽香,妙姐兒喚銀文來:“給我泡咱們南邊兒的茶。”此時的天氣,京裡還擔心倒春寒,南邊兒早就花開無數了吧。
“王妃想南邊兒了,”泡上香茶來的銀文這樣笑語過,這就退出去,打起門簾來再回身對王妃笑著回話:“郡主來了。”這個鐘點兒應該是在小花廳上坐著的端慧郡主搖曳而來。
妙姐兒也笑了,提起壺來給小棉襖也倒上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再對著走入房中的端慧郡主道:“偏了你了,我剛讓人泡上送來。”
端慧郡主卻是勉強一笑,在母親對面坐下來,讓丫頭們都出去。還不知道如何開口的好,看著母親呷著香茶似在悠然自得,茶香中,端慧郡主開了口:“我剛才去見父親了。”
“哦,”妙姐兒還是品著茶味兒,想想我還有女兒可以看著表哥,這就有些開心,表哥不是我一個人能握牢的,我還有這些孩子們。
端慧郡主看到母親居然有微笑,噘著嘴兒喊一聲:“母親,我看著父母親這兩天裡象是不對,為著您我才去見父親。”
訝然的妙姐兒再失笑了,可不是,早飯的時候同表哥也是無話,孩子們也看出來了。覺得歉疚的妙姐兒歉意自己讓女兒擔心,忙安慰道:“一件小事情,你父親生了氣,過上兩天他就應該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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