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朱睿一笑,看著父親喝乾面前酒,起身執壺再給父親倒上。毅將軍真的在那裡想一想,哪一家的好,只怕哪一家在成親前都是說的天花亂墜,妻子如衣服,這衣服要穿到自己身上才會明白合不合身。
這裡兄弟三個人互相看著笑,過上一會兒,朱宣慢慢再道:“看著你母親對父親好是不是,你母親年幼的時候嘿,”朱宣說到這裡,裡面的妙姐兒臉上先是一陣熱,這再想一想,並沒有什麼事情,這就耐心往下聽。
兄弟三個人都想聽,看著父親在關鍵的時候這就停住但笑不語,毅將軍和朱閔一起站起來奉酒:“父親請,”再坐下來示意長兄繼續倒酒,多吃幾杯是不是就會接著說下去。
還是朱睿問了出來:“母親年幼的時候和父親如何?”兒子打聽父母親的情事是不應該,可是此時饞蟲只是耐不住,心裡只是想聽。
繼妙姐兒和朱閔品茶長談以後,朱宣和兒子們也來說自己當年的事情:“性子擰著呢,護持的嚴一些就覺得看的緊了,不護著她又擔心年紀小不明白的地方多。她心裡只有你們這些孩子,才不把我放在心上。”
漲紅了臉的妙姐兒不是為著聽下面的話,這就要出去理論一下,是誰趕我出京,是誰害我傷痛?這些事情都是誰做下來的。外面朱宣對著兒子們繼續訴苦:“菩薩心腸善性子的人,我要在後面為她擔多少心。”
為著查她房中的禁書,賭氣多少天可以不理人,朱宣回想起來當時恨的只想給這丫頭一頓,沒良心,當時就明白這不是一個有良心的人,這良心對著別人可以憐憫,只有對著表哥,向來是沒良心。
到現在南平王弄不明白,就算是聯了姻,母子無立足之地這話是從哪裡來的,不聯姻當然好,由達瑪之死而想明白的朱宣想一想自己是幾時喜歡上了妙姐兒,對她動了真情,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被那一幕死前跪拜而觸動直到心底。說來說去聯姻為著利益,不聯姻還不是為著妙姐兒。
三個兒子竊笑,一直以為父親是百般疼愛,百般嬌縱,卻原來這疼愛也有擔心的成分在裡面,可以說南平王一開始是打算把妻子置之於高閣,看花種草足以一生,擔心她說什麼想什麼,這才有身邊的人看著她,讓人看著南平王妃十分尊貴,形步動步身後是多少人。
妙姐兒紅著臉思緒往前翻,自己不高興的時候就是跟在表哥後面歪纏,大馬小馬出去逛去,等到朱宣忙完了人就過來纏不清,不然就在心裡擰到底,就擰著。與淮王較了這些年的勁,起因就是為此。
全虧了朱宣好耐心,朱宣想一想自己是挺有耐心,對著兩個成親的兒子道:“成了親要如何管,還不是由著你們,自己沒能耐不要來怪我。再就是看到哪一家的好,哪一家心思是時時擺的明白,我給你們下聘去。”
再看看沒有成親的朱閔,朱宣溫和地道:“康寧還小呢,她為什麼不聽你的?到長大了不聽你的,你更要抱怨我了。”朱閔不說話,康寧為什麼不聽我的,我就沒怎麼喜歡過她,從來當成是一個負擔一件事情一樣對她。一看到康寧第一個心思就是:頭疼。
“看看你哥哥們成過親還要來抱怨我不好,你要是實在不樂意,出家當和尚去我也由得你,不必成親了。”朱宣雖然是語氣溫和,這話表示做老子的也不樂意呢,娶了媳婦自己管不好,埋怨倒還說的出來。
做兒子的要怪這親事訂的不好,做父親的覺得你們自己不好:“自己就沒有上心,不要來對我說,沒有想到,不曾想她們就這樣了,是你們疏忽了才是。還好沒有耳朵根子軟,就跟著去了。”
朱宣調侃似的一笑,妙姐兒在房中也是一笑,聽著外面朱宣道:“實在不好,就另娶吧。你母親那裡我去說。”對著朱閔就是另外一句話:“你要另娶,就費神了,看著這孩子還不大,你是怎麼樣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