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找幾個奶媽備著。”
燭光下,朱宣舒服了,這口氣他出的乾淨;妙姐兒也舒服了,她如願以償對著孫子,不過心裡還是想著防哥兒。
賢哥兒到了婆婆房中,顧冰晶不能說她不知道,她潛意識裡是逃避知道這件事情,婆婆對賢哥兒好是應該的,顧冰晶一直在心裡說服自己這樣想,不要讓心思再跑開。賢哥兒是世子不是嗎?很快就是了。
相比起世子朱睿,毅將軍也是見天兒不在家裡,就有時候回來了,也是笑面虎一個,顧冰晶這風是壓不住他。只有防哥兒才是屬於她的。她只能這樣想。
今天晚上毅將軍回來了,他回來是有話要說,夫妻睡在床上,顧冰晶對於他回來,還是高興的的。毅將軍側耳聽一聽防哥兒睡了,再對顧冰晶道:“賢哥兒在母親房中呢,”
“嗯,我看到了,”顧冰晶笑一笑,心中大起警惕。那緊張戒備的神色看在毅將軍眼裡就有些生氣:“你害怕什麼?”
顧冰晶覺得自己象一隻被逼了又逼的小貓:“我有些頭疼。”話一說完,毅將軍把顧冰晶拉入懷中:“我給你揉一揉。”
“不用了,”顧冰晶拼命掙開來,人坐到床裡面去,夫妻兩個人對著坐了一會兒,顧冰晶客氣地道:“不然你外面睡吧,晴月和晴彩都在呢。”
毅將軍當作是沒有聽到,顧冰晶等了一會兒,看到他半靠著只是出神,這才慢慢伏到被子裡,剛睡好,毅將軍慢慢悠悠地喊一句:“冰晶,”
“什麼事?”顧冰晶一下子就從被子裡跳起來,人象是一隻繃緊了的弓。看得毅將軍一笑,索性把話說開來:“防哥兒也要給母親去,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話說出來了,顧冰晶反而輕鬆了,覺得身上有些涼,重新伏到被中去幽幽地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問我?”
毅將軍也想幽幽了:“你以為送去母親就會要,”毅將軍也嘆一聲氣,父親還未必要呢。顧冰晶輕聲道:“帶著賢哥兒呢,雖然防哥兒不是世子,也是孫子,為什麼不要?”
“不是世子不世子的事情,”毅將軍從小兒最喜歡說偏心,他不能讓父親不喜歡自己。這會讓兄弟們笑話。想想三弟在軍中看到無人時自己對著父親跳腳,那驚奇神色,讓毅將軍想想就覺得得意。第一個敢對著父親跳腳的人就是我。
毅將軍伸手摟過顧冰晶,看著她自生產後也沒有胖起來,自己心裡糾結最傷神:“冰晶,你是個女人,在房裡待著就行了,我不同,這孩子得送給母親。”
顧冰晶伏在毅將軍懷裡,聽著他自言自語:“怎麼想個辦法,讓母親說服父親呢。”顧冰晶這才知道是公公不同意。帶著賢哥兒,為什麼我們送去不要,獨我們是不疼的?顧冰晶這話就沒有再說。
毅將軍先安撫好顧冰晶,第二天就來找母親,妙姐兒正在庫房的院子裡站著,看著人抬東西往外面走,不是描金漆的箱子就是泥金的傢什。這是端慧郡主的嫁妝。
別人家裡嫁女兒要嫁妝走在街上抬數多,為好看。端慧郡主的嫁妝太多,朱宣和妙姐兒不求招搖,和長公主先商議過,先走一部分。一部分往西山的公主府上,一部分往京裡的武昌侯府
毅將軍找母親找到這裡,在她身邊站著幫著看。妙姐兒對著兒子看一看,就明白他要說什麼,打小兒說偏心的人,這一次又捲土重來了。
“你那歪心思又出來了吧?”妙姐兒先調侃兒子。毅將軍接著這話就上來了:“不是歪心思,兒子是來問問母親行不行,母親說不行,我再想也沒有用。”
妙姐兒舉起一根手指對著兒子點一點道:“你呀,還真問到我心裡來了。”扶著兒子的手,再告訴搬東西的人:“仔細碰了牙子。”這才往外面走。
母子一同往房中去,妙姐兒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