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柔情似水,毅將軍伏在顧冰晶耳邊低聲在說話,顧冰晶就是吃吃一聲笑,這一會兒白天總是忘不了的舊傷痕全被這柔情所掩蓋,哪怕明天醒來看到丫頭們或是毅將軍兩天不回來,顧冰晶還是會想起來,但此時是夫妻和洽的。
懷中嬌美的妻子是自小兒就訂的親,毅將軍想想書上寫的琴瑟和諧,人人都想,除了父母親以外,沒有幾個人是這樣。家裡也是千挑萬挑選了這麼一個媳婦,毅將軍也是有兒子的人,也聽說過娶進門就變樣的。休妻或是生分自己面子上過不去,南平王府千挑萬挑選一個這樣的人。
這見識妻子沒有情有可緣,她大字也不識多少,可是毅將軍是個男人,他不能裝成街頭窮漢,讓人都看著我妻子不招人喜歡,再說顧冰晶還是賢惠,賢惠為可以接受為丈夫納妾。牙帳中低聲的呢喃聲傳來,毅將軍懷中有嬌妻,管不住是自己的責任,管得住當然還是好妻子。
但是第二天要和雪慧算算帳去,顧冰晶這外面有了孩子的心思,雪慧不說,她哪裡想的起來?毅將軍想著雪慧這事情做的就不應該,明兒告訴大哥訓她去。
雪漫漫而風呼呼,朱宣也和妙姐兒在說話:“那個夢是真的還是假的?”妙姐兒頗有回想地笑一笑:“或許是真或許是假,”這個並不重要,看一看朱宣,妙姐兒伸出雙臂抱抱他:“表哥在就好。”
朱宣遺憾這夢被打破:“山架子倒了把我驚醒,不然的話我還接著做,”然後問妙姐兒:“我今天夜裡還能入夢嗎?”
“我陪著你一起做。”妙姐兒伸出手來安撫一下朱宣,在他胸前撫了兩下道:“再夢不要是蝴蝶才好。”
朱宣開個玩笑:“我夢蝴蝶,莊生就可憐,他還變什麼。”聽起來象是搶了別人的行當,想來想去想到一個促狎的主意:“表哥夢裡變成魚,妙姐兒夢裡一彎水,”妙姐兒聽過笑起來:“睡吧,越老你越胡說,”
雪夜裡這一對找夢的夫妻手拉著手,朱宣握緊了這才閉上眼睛告訴妙姐兒:“想來是表哥天天抱著你睡,夢才在一起。”
甫閉上眼睛沒有多久,就聽到對側房裡賢哥兒開始大哭,這一對祖父母睜開眼睛,防哥兒又開始了,朱宣撫一撫額頭:“浮生若夢,想入還不易。”
妙姐兒拿過腳頭下放的一件夜裡披著起夜的衣服,推著朱宣下去:“去看看吧,不是賢哥兒踢了防哥兒,就是防哥兒咬了賢哥兒的手。”然後開始絮叨:“偏要一起睡。”
朱宣不讓妙姐兒起來,只往外面喊了一聲:“送過來。”丫頭們抱過兩個錦被裹著的哥兒過來,賢哥兒已經不哭了,給祖母看自己的手:“咬了一下,”防哥兒則是摟著祖父的脖子:“嚇到了。”
抱著這樣一對孫子,這夢今晚是入不成了,朱宣摟了一個,妙姐兒摟了一個,看著這兄弟兩個人呼呼入睡的樣子,很象朱睿和朱毅小時候的勁頭兒。
“他們再生兩個下來,會不會象胖倌兒?”朱宣想起來胖倌兒小時候:“捱了多少打,全然不作數,胖腦袋晃兩晃,這就全丟開。”
眯著眼睛的妙姐兒朦朧中聽著朱宣還在說話:“我看著睿兒也不抱賢哥兒,等毅將軍再生一個下來,也有人說他偏心,你說我是心疼兒子還是心疼孫子才是呢?”聽聽沒有聲音,轉過臉來一看,妙姐兒也睡熟了。
帳外燭光在錦帳中映著一片光暈來,朱宣看著這一個祖母,兩個孫子都睡熟,突然一樂,此時眾人皆睡,只有我獨醒。不過,我也要睡了才是,再不睡看著也沒有人理。。。。。。
大雪迎門家家辦年,宮中在更換新年的擺設,皇后坐在宮中沉著臉聽著人說話,是她的一個貼身宮女:“昨天皇上在華妃那裡歇的,今兒一早華妃宮裡的宮女來對我說,華妃覺得她身份卑微,請皇上再選名門秀女,皇上龍顏大怒,誇了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