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走過來的朱宣道:“你研墨吧,這信還是我寫給姚大人的好。”妙姐兒“撲哧”一笑:“可不是,是我糊塗了,這信應該是表哥來寫才是。”
書房裡寫過信,沈王妃樂陶陶,看著朱宣封信,道:“這信明天送才是,我這就去讓人準備禮物去。”
親事決定下來,一樣高興的朱宣喊住了妙姐兒:“你一天能準備什麼?我信裡已經對姚大人說了,一切定禮都按著規矩來。你好好花時間準備才是。請京裡母親幫著下定去。”
覺得自己又樂糊塗了的妙姐兒站著對著朱宣只是笑:“表哥沒老,是我老了。”朱宣點頭表示說的不錯:“你是老了,你要是老了,表哥還能不老嗎?”
書房裡妙姐兒和朱宣在商議兒子的親事都是笑容滿面,世子朱睿在自己的房裡卻是笑不出來了,碧落和憐色在房外只是往房裡傾著耳朵聽著,卻什麼也聽不到。
朱小根站在朱睿面前,低聲地把話回了。世子朱睿心裡什麼感覺都出來了,那個在自己面前言笑自若的賣花小姑娘居然有這樣的心機,初長成的世子朱睿遇到了平生第一個針對他的美人計
趴在床榻上的朱睿待心裡的難過、彆扭、不舒服過去以後,好似醍醐灌頂,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恨恨地在床榻上捶了一拳,震得床榻一聲響。
外面的碧落和憐色聽到聲音,趕快走進來。又被朱睿罵了:“滾出去,我在說事情,誰讓你們進來的。”兩個倒黴撞在氣頭上的丫頭又趕快出去了,猶未出去,對著朱小根還使一個眼色,世子爺將養著呢,又在這裡生事情。
這兩天被朱睿罵了幾次的碧落和憐色把氣出在朱小根身上,站在外面悄聲地罵朱小根:“又說了什麼引著世子爺生氣,這奴才最會生事情。”
“扶我起來,”捱了這樣一頓打,朱睿心裡原來還有一絲委屈,母親及時就到,可是父親動了氣,是打得不清,還想著趴在床上歇兩天享受一下母親撫慰的朱睿睡不安穩了。
想想自己心裡有愧,自己在床上歇的時候越久,母親一定不會同父親善罷干休。朱睿在家裡還有一絲孩童的心思,身上疼的睡不著的時候,也會在心裡對父親有想法。
剛想著從小到大就不疼我,這種心思立即就沒有了,父親還是疼的。扶著朱小根站起來的朱睿在房裡走了兩步,也沒有到不能走的地步。走到窗前,聽到房外又是一聲驚呼,兩個找捱罵的丫頭又要儘自己的忠心,這一次就是捱罵也要說了。
碧落與憐色匆匆進來,爭著去扶世子朱睿,然後一起罵朱小根:“你這大膽的奴才,世子爺沒有好,你就哄著他起來走動。。。。。。”
朱小根咧著嘴看著這兩個跟自己不對路的沒眼色丫頭又要捱罵了,朱睿一肚子的火氣全出在碧落與憐色的身上,因為是父親給的人只是不能打,但是躲過去罵道:“出去”這就是碧落與憐色這兩天精心照顧世子朱睿得到的最多的話了。
站在房裡的朱睿臉色也是鐵青了,我是什麼人?南平王世子在京里長大,官場上宮闈之中的事情聽得不少。。。。。。忍痛轉動一下身子,朱小根倒是真有些害怕了,看著世子面色越也越不好,小聲勸一句:“世子爺還是身體要緊。”
“朱小根,你去書房裡回一聲兒,我要見父親。”朱睿此時最想見的就是父親朱宣,對他說一說自己的愚頓,朱小根答應一聲,想說什麼還是出來了。
碧落與憐色剛才出來又在房外落淚,這兩個人見天兒就捱罵,可是心裡還要是時時只有世子朱睿。憐色跟著朱小根走出院外喊住他:“你這個最會挑唆的奴才,王爺正在生世子爺的氣,你不說勸著一點兒,等王爺消了氣自然要見世子爺,你這會兒又聽話的很了。”
“你這話進去對著世子爺說去吧。”朱小根看著憐色紅腫的兩隻眼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