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心裡暗笑,表哥這麼一弄,到象是單純和那幾個人過不去一樣。
外面別人招呼去,她請了薛夫人到自己房裡來坐著說話。
先是閒閒的聊了別的,玉妙就笑了看著薛夫人今天的裝扮,笑道:“我來到這裡,也和就薛夫人相熟一些。”
薛夫人笑道:“能和姑娘有緣份,是求之不得的。”這話說得誠懇無比。
玉妙就笑接了道:“所以有句話,不知道方不方便問。”她略頓了一下。
薛夫人立即就緊張起來,和玉妙一樣年青的面龐上多了拘謹,忙道:“姑娘請說。”
玉妙笑道:“你可不能生我的氣。”
“當然!”
“上一次夫人來看我,我誇你紫瑛石的簪子好看,你對我說是出嫁時夫人的母親給的,應該是心愛的。這兩次怎麼都不見夫人戴呢?”
玉妙一邊緩緩地說,一邊留意了薛夫人神色。與薛夫人的交往,看得出來她其實也是一個需要人憐愛的女孩。
在她家裡的宴會上,也可以看得出來早早出嫁對她並不是件幸事,薛家姨娘當了客人對她說話勉強的恭敬,眼神卻是無視。
作為主人請客也依然不安緊張,玉妙都替她有些拿捏。
“這個,”起初是想隱瞞,嘴唇哆嗦了卻沒說出來什麼,就放棄了。薛夫人低下了頭不說話。
玉妙道:“我也是從小門小戶出來的,夫人如果有難處不必瞞我。”母親出嫁時相贈的東西不戴,要麼是丟了要麼就只有一種去處了,賞人是肯定不會的。
象是作了很大的思想鬥爭,薛夫人終於放棄了,道:“沒有想到在姑娘面前會失禮。”
春暖坐在外面的房裡,聽了房間裡細細碎碎,中途換茶看薛夫人又象在拭淚,一個人出來正猜測著。聽房間裡面喚自己:“春暖。”
原來是玉妙與薛夫人說完了話,要去園子裡逛逛。春暖跟在後面,偷眼看薛夫人又面色如常,只是陽光照耀著,眼底有未乾的淚水暴露了她剛悲傷過的事實。
晚上朱宣並不在家,玉妙一個人吃了晚飯,窗下做了功課,春暖過來服侍她歇息,提醒了一句:“姑娘給薛夫人銀子的事,要對王爺說一聲吧。”
玉妙也正在想這件事情,猶豫道:“說了倒象是問表哥要錢。”不說如果朱宣知道了,又不知道是何種反應。
玉妙再不想被人亦步亦趨地規勸:“姑娘千萬別惹王爺生氣。”
春暖也猶豫道:“是嗎?我們來的時候家裡老爺給帶了一千兩銀子的,其中兩百銀是散碎銀子用來賞人。來了以後不錯日子管事媽媽送月錢來,姑娘一個月就六十兩銀子的月例,打賞的又另外,姑娘也沒處花去。這才八十兩銀子,我到是覺得只要王爺不再覺得姑娘又做了任情任意的事情,說說倒也沒什麼。”
又有些擔心:“薛夫人居然借這麼多的銀子,以後要月月借去怎麼辦?”
玉妙就笑:“你哪裡來的這些話。人家不是那樣的人。”
春暖就笑:“我哪裡會看人呢。不如姑娘和祝媽媽商議一下。”現在諸事邢媽媽與春暖都要問了祝媽媽。
和祝媽媽商議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表哥,玉妙駭笑:“不用了。”要是表哥知道了,必定眉頭又要皺起來,這不是覺得祝媽媽反而比朱宣親近了嗎。
春暖也沒有說什麼,打發玉妙睡下,房內只留了用紅紗罩的一盞燈。
夏波見她出來,忙道:“為姐姐備了水快洗去。”
春暖見她燈下在開牌,看了一會兒,笑道:“小心聽著,姑娘今天玩了大半天,要是睡不著要茶要水的。我可去了。”
夏波悄聲笑道:“對了,你先別去,過來聽笑話。”
看了看院子裡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