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福交了班,回到家裡。朱子才住在王府裡一角,是朱宣賞了一個小小院落。
看到兒子回來了,朱子才說了一句:“回來了。”
朱福嗯了一聲,洗了手臉,又過來,似有難言之隱。
朱子才有些納悶,兒子又有什麼心事了。上次不是幫他解決過了。就想到別處去了:“和春暖姑娘生氣?”
“沒有。”朱福悶悶地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碗茶,拿在手裡卻不說。對父親道:“我今天去軍營送信,聽人說過了中秋,易達慶的表妹要送進府來了。爹爹可知道這件事情?”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朱子才點頭道:“當然知道。”作為大管家不知道這件事情那還了得。
啊?朱福嘴張得老大,看了朱子才,道:“那,為什麼我們府裡的人大多都不知道。王爺是想瞞了誰?”
朱子才皺了眉頭,斥道:“胡說什麼。管家和幾個管事頭頭都是知道的。過了中秋,才收拾房子呢。”
什麼叫王爺想瞞了誰?
朱子才對朱福嚴厲道:“你不會又跑到春暖姑娘那裡去獻殷勤了吧。又忘了上次為了劉全把姑娘弄病的事情。”
朱福支支吾吾道:“那是王爺自己嚇的。”
朱子才搖搖頭,追問道:“有沒有對春暖姑娘說?”朱福悶聲說:“沒有。我也今天才知道。”
朱子才就笑了,走過來拍了兒子的肩膀,道:“可千萬不能說啊。你應該知道現在醫正是兩天來一次,王爺商議軍機再忙,都不忘了時時到姑娘那裡看看。傻兒子,王爺也只是瞞這麼一陣子。”
根本就沒有把朱子才的話聽進去的朱福擰著脖子道:“我都不知道王爺怎麼想的。今天人問我,倒把我嚇了一跳。等人進來了,王爺還怎麼瞞?”
朱子才笑道:“等人進來了,王爺就不用瞞了。”
偏是朱福聽不明白,站起來就往走。
“站住!”朱子才喝止了道:“你去哪裡?”
朱福道:“我去回王爺一聲,剛才回來的路上正好遇到周老將軍家的人,說周將軍病了,問一下王爺明天上午去看還是下午去看。”
周老將軍,周懷武?病了?朱子才不敢置信,那個中氣充沛的老頭子會生病,這倒是新聞。
先不管這件事,朱子才走到兒子身邊,低聲但是加重語氣:“你又要去園子裡?”
“天都這麼晚了,我進得去嗎?”見父親阻攔,朱福就沒了好聲氣。
“你個小兔崽子,”朱子才舉起手來作勢要打,朱福趕快跑到了一邊喊:“媽,我爹沒事又要打我。”
朱子才家的走出來,朱子才放下了手:“老子沒事又要打你。聽著,新姨娘進府前,你最好不要見春暖姑娘。”
朱福耿直了身子,頂道:“為什麼?”這麼多天不見春暖,自己還過不過。
朱子才家的也不理解,為父子兩個人開解,笑著對朱子才道:“王爺不是也同意了,說姑娘一進門,就說這件事情,還是你親自去求的王爺,怎麼你今天反倒攔上了?”
朱子才道:“你別管,這個小子自己心裡明白。你就生了個惹禍的種。”
朱福見父親執意,道:“這一次,我一定不說,有什麼事情讓王爺自己擔去。”
朱子才倒笑了道:“可不是王爺自己一直自己擔著的。行了,你記得不要說就行了。要記住了!”
朱福一抬腿出了門,朱子才家的倒愣了,對朱子才笑道:“什麼不說,你們爺倆在鬧哪一齣?”
朱子才衝了她道:“你別管,拿衣服來,這天好晚的,我再去查一下上夜的人。”
朱子才家的把衣服遞給了他,衝了他的背影說了一句:“就你最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