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從安語凝,看朱宣的笑,也笑了道:“這個都是我沒有教好。王爺請放心,我明天就好好教導她。教不嚴,師之惰,下次多打幾板子。”
朱宣笑笑:“你就別打了吧,要打我自己來,你還是教你的吧。看看你的學生。”聲音裡並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
突然目光閃爍著,停了酒杯。徐從安心中雪亮,到底是自己的學生不能不幫著:“王爺過慮了,易小姨娘進門妙姐兒未必就知道。”
“那也不一定。”朱宣回想當日玉妙的平靜無波,恭喜表哥,還真說得出口。
春暖這會兒正在和朱福在一起,朱福不當班,打聽了姑娘出門,就約了春暖回家裡吃飯。
朱子才家的也很喜歡春暖,燒了一大桌子菜,又說自己要當班就走了。
春暖就問朱福:“王爺這些天都去了哪裡?”
剛才還迷醉的朱福一下子清醒了許多,看了對了自己看的春暖笑道:“打聽這個作什麼?”
那些人死乞白咧地要進來,難道事先就沒有會過王爺,王爺那天喝多了酒跑來,說什麼商戶請他吃飯,那天說了什麼。
春暖就笑道:“隨便問問,免得姑娘問了我答不上來。”
朱福留了心,笑道:“就答不上來也是有的,王爺去哪裡,是不許別人打聽的。”
春暖卻不死心,笑道:“有一天晚上,王爺喝多了酒,說是商戶請客,你也去喝酒了吧?”
朱福為她挾菜:“我也去了。我就在王爺旁邊的那一桌上,那菜都死貴的,薛將軍被周將軍詐了銀子去,拼命喝酒。。。。。。。”
春暖打斷了他,笑道:“你只顧了自己喝酒,就不顧了王爺。那些商戶一定敬王爺的酒,才喝了那些,他們敬酒時都說了什麼,王爺才喝了那麼多?”
朱福笑道:“能說什麼,還不就是一堆奉承的話,他們全在王爺治下,還能說什麼。我對你說,那天唱曲兒的唱得真不錯。”
春暖直到走,也沒有打聽出來,那天晚上有什麼不妥的話出來。
朱子才回來時,朱福就迎了上去,看了兒子一臉的慎重,朱子才彎了腰洗臉,笑道:“說吧。”
朱福就把春暖的事情說了一遍,道:“等她走了,我再打聽了一下,她最近竟然頻頻出府,又到各處去逛。爹,你救救她,王爺可不是好性子,萬一發作春暖可怎麼辦?”
一面為父親遞上巾帕。
朱子才剛接過來擦了臉,朱喜就跑了過來,拉了朱福一邊私語,又跑走了。
朱福變了臉色,對朱子才道:“王爺審了田媽媽,朱三,還有姑娘房裡的卉兒,他們都一口咬定了是春暖。”
朱子才想了想,道:“你當不知道,不然朱喜也要被牽連進去。春暖那裡,我會留意,不讓她輕易出府,她也就沒處打聽了。”
說著帶了兒子往房裡走,道:“園子裡的人本來就該換了,如果王爺不動聲色,朱三,我把他換了。田媽媽,王爺審了,隨她去吧。卉兒是個小孩子,存不住話,我估計王爺已經攆她了。”
正說著,朱子才家的回來了,她現管著府裡的丫頭,笑道:“春暖姑娘回去了?有沒有說我燒的菜好吃。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姑娘房裡的小丫頭卉兒突然有了不是,王爺讓我換一個人送去,說先送她回去呆幾天。就說她生病了,怕過給姑娘。”
朱福就看了朱子才,朱子才不慌不忙地道:“什麼時候走的?”朱子才家的笑道:“從園子裡一喊出來,王爺就命人看了她,直到我剛才把她送走,小孩子哭得跟什麼似的。”
父子兩個人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朱宣讓人來叫朱子才,過去果然是說換園子里人的事情,朱子才不慌不忙地把名單報出來,朱宣沒有說什麼,就讓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