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言歸正傳,對世界而言,三月份並不美妙,可是對洪濤個人來講,這個春天很溫暖,也很明媚。
月底,活動經費從九十萬變成了一百二十多萬。短短半個月,股票帶來的收益就讓他賺得盆滿缽滿。同樣受益的還有柏雲、錢德利、吳友良、周必成、孟津,從幾萬到幾千不等。聽著可能不多,可對上班族而言也不算少了,主要是時間短,半個月而已。
要說獲益最多的並不是洪濤這個始作俑者,而是徐胖子和於世達以及他們身邊的家人朋友。按照洪濤所知的投資額度算,最少也得賺輛大奔錢。不知道的那部分賺了多少洪濤就真不知道了,也沒打算問。
但徐胖子這頓飯肯定跑不了,就在愚人節那天,洪濤又把正裝穿上了,帶著花枝招展、穿金戴銀的王雅靜、柏雲、糾媽媽,一起殺奔柏悅酒店六十六層餐廳。格洛麗亞做為特邀嘉賓,由吳友良開著拉風的保姆車,和醋舅舅一同前往。
為了保險起見,洪濤還把錢德利也帶上了。他只有一個任務,不許喝酒,萬一自己陣亡,必須要把屍體搶回來,堅決不許讓別人拉走。
聽徐胖子的口氣,這場慶功會屬於不醉不休的基調。自己這邊全是女將,沒人能幫著擋酒,那斷片這事兒就在所難免了,千萬別因為幾句醉話就把全盤計劃都砸嘍。
在去赴宴的頭一天,洪濤和醋舅舅在小舅舅的公司裡又見了一面,主要是把近期的情況總結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出對方的蛛絲馬跡。
可惜的是醋舅舅回廣東找人側面打聽賽瑞公司的成果也不大,這家公司表面上看還真是挺乾淨的,股權結構也比較正常。最大的股東並不是於世達,而是一家當地的電池企業,還是個國企,其餘四個股東都是合資企業,短時間內查不出什麼來。
“要我看咱們就別搞於世達了,把目標調整到藍思萍身上更容易些,風險也小。”面對這種情況小舅舅最先慫了,他倒不是怕國企,當年騙就騙國企,私企手裡就那麼點錢,都攥出水來了,辦事特別謹慎,很不好蒙。
但現在又不比當年了,市場雙軌制取消,大的經濟環境也規範了不少,國企領導再怎麼說也都是吃過見過的主兒,學歷一個比一個高,漏洞也越來越少,不太好騙。
反倒是私企比原來富裕的多,行事作風也大膽了許多,很多拿著錢找不到專案的老闆,只要能讓他們相信前景比較光明就願意投錢試試。
除此之外,騙國企和騙私企引來的關注程度也不一樣。前者會引發全國聯網追查,再想躲在地方保護傘下面避風頭不是不成,是成本居高,不合算。對於一貫謹慎的小舅舅來講,這麼做有悖他的原則。
“小濤,你的意思呢?”醋舅舅倒是沒急於表態,他想聽聽洪濤的意見。
其實也就小舅舅、孟津這樣太熟的人才總把洪濤當孩子看,換個人,誰見到洪濤也提不起哪怕百分之一的輕視。這玩意要是能稱作孩子,那中國就真離富強不遠了。
“我覺得吧,老胡還是沒搞清楚這次做局的性質。以前咱們是為了錢坑蒙拐騙,現在是協助政府破案,性質完全不一樣了。所以膽子也得跟著大一些,心裡不能總想著下三濫招數,必須要有正氣……”
洪濤當然不會同意小舅舅的建議,之所以要組局根本就不是為了錢,什麼藍思萍,誰認識她啊。要玩就奔著罪魁禍首去,否則乾脆別玩。還是那句話,趁個大院子的人,犯得上為了千八百萬就去犯罪嗎?這不是本末倒置了。
“歇歇歇,別和我耍嘴皮子,你倒是說說怎麼個正義法兒?真把孟津當主心骨啦?這事兒要是搞大了,只要你我嘴不嚴實,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這套說辭聽在王雅靜和格洛麗亞耳朵裡管用,放到小舅舅這裡就是屁用不管,還招來一頓數落。要不是有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