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我先聽聽!”劉若霜終於完全平復了,想了想沒再拒絕。
“亞楠和我打賭有兩個賭注,中午吃飯的時候你和樂悅去了衛生間,姓洪的又來忽悠我說是要改動一下規則,以免萬一平局無法完成賭約。我尋思著他是找藉口耍賴就答應了,沒想到又上當了,真成了平局,那就得兩個賭約都執行。幫亞楠公司在京城搞宣傳的事兒不用你操心,其實也不用我操心,隨便介紹兩家有經驗的廣告公司過去就成。可出去玩的事兒就得你多操操心了,找個比較麻煩的地方讓他出出洋相,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不就等於幫咱姐弟倆一起出氣了嘛。最好能讓亞楠看到他的醜態,說不定能一石二鳥呢,嘿嘿嘿……”
要說冒壞水的能力,洪濤還真不敢說自己有多強。他只是量多,天天都冒,要論質量,劉若愚這種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也不逞多讓。而且人家的手段更多樣化,更不好防備。
“這還真倒是辦法……姓洪的,你不是會陰人嗎?成,這次我就讓你去大太陽下面好好曬曬,看你還有多少陰招可用!你去通知他明天到我工作室去一趟,就說是商量行程。下午和晚上隨時可以,上午我得去美容院,沒時間。”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劉家姐弟倆都不是啥善茬兒,一聽到能害人馬上就冰釋前嫌了,腦筋飛速轉動,幾分鐘之內就有了計較。
洪濤此時正在回紫御公館的計程車裡,大白天的,不是非要送於亞楠回家,也不是藉機想上去佔啥便宜,是衣服還在姑娘家裡,總不能穿著緊身衣運動鞋回小院,還是女式的,太扎眼了。
“阿嚏……阿嚏……保證是劉家人罵我呢!”突然兩聲噴嚏連續打出,他不說是窗外冷風吹的,把責任又推給了劉家姐弟。尤其是劉若霜,賭品太次了,本來還想打完球再蹭頓晚飯呢,地方都找好了,結果讓她活生生給攪合了。
“也有可能是韓先生,你把他搞得很狼狽,我都聽見慘叫聲了。”於亞楠自打上車也沒表示出太多驚喜,好像那份賭約和她關係不大,靠在座位上不知道在想啥,聽到旁邊的小聲抱怨才搭話。
“他那麼大塊頭還真是不禁折騰,缺練啊。以後你再碰上他幫我道個歉,真不是故意的。”一說起韓立,洪濤確實有點小過意不去。本以為他的體格能承受,沒想到是個外強中乾的貨。
“你真的當過執行者?”對於洪濤在冰球場上的表現,於亞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的有些技術動作很專業,但有些動作又很業餘。剛剛就是在設想如果自己碰上這樣的對手該怎麼應對,結果是很不確定。
“學過,沒當過,沒機會當。這些都是和我父親學校裡的外教學的,每年冬天就在我家前面的後海冰面上訓練。當時只是為了好玩,長大後才知道他教我的東西平時根本用不上,六七年時間等於白費了。”
這套說辭剛才已經和劉若霜講過,索性就再和於亞楠講一遍吧,還得記住說了什麼,以後好保持一慣性。編瞎話特別費腦子,原因就在這裡,有些事兒你得記住一輩子,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有人舊事重提了。
“這次你幫了我大忙,可你不要報酬,總讓我覺得欠了人情。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補償,這樣就能輕鬆多了。”
對於這個答案於亞楠沒說信不信,估計不相信也的信,無處查證。但她想說的不是這件事兒,剛剛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直接說出來比較合適。
“幹嘛?不會是以身相許吧?那我就更虧了,還得費力氣。”有了昨晚的同床共枕,洪濤和這個姑娘說話也不用太客氣了,那樣太費腦子,也太見外。
“公司要在京城的繁華地段弄個展廳,預算很高,利潤應該也不錯。我聽格洛麗亞說你家親戚有做建築公司的,反正給誰做都是做,不如就交給你,我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