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就一站地,身上忘帶零錢了……要不到站之後我再下去拿吧,很近,站牌子旁邊的小賣部就是!”上了車,洪濤還想指責一下司機為啥不停車等自己,結果一摸兜,壞了,沒帶零錢。不管是不是有意的,肯定是自己理虧啊,那就別指責人家了,趕緊說軟話吧。
“我們都是上車先投幣,知道要坐車早就該準備好零錢,都像你這樣我們的工作怎麼幹啊!還有幾站就是總站了,你去和隊裡的人解釋吧!”
司機是位大姐,瞟了一眼洪濤的模樣,滿臉都是鄙夷,穿的挺利落,頭髮上還抹了不少啫喱,彷彿剛從水裡撈上來一樣,結果上車因為一塊錢墨跡,明顯就是想佔小便宜啊。這樣的人每天都能見到,堅決不能慣著。
“嗬,我個百日蹭車無事故的標兵,今天這是要陰溝裡翻船啊……來來來,小爺們,幫叔叔刷下卡,這五十塊錢歸你了,以後學校誰欺負你,到小賣部裡找扒皮叔,我幫你平事兒去,乖啊,別送了,叔到站啦!”
不管司機大姐是不是誤會了,反正洪濤是沒法和人家掰扯,一點理都不佔,總不能空口白牙耍賴。但也不能因為一塊錢被拉到總站去,這一來一回的,至少半個小時沒了。
咋辦呢,小眼睛向車廂裡一掃,有了!前門附近坐著個穿校服的初中學生,管他樂意不樂意呢,抓著脖領子一把薅過來,搶過人家掛在書包上的公交卡就往刷卡器上懟。
然後掏出五十塊錢塞進傻愣愣的孩子手裡,還很慈祥的拍了拍人家的頭,再斜著眼瞥了同樣有點懵圈的司機大姐,再次邁開螃蟹步,走向了中門。看到沒,咱就這麼守規矩,前後門上車、中門下車,素質太高了!
“……有病……”這句評語司機大姐沒敢說出聲,但嘴唇的動作被洪濤瞟見了,不光是她,估計車上的幾十口子心裡大多都這麼想,保不齊還有更難聽的。
可惜洪濤不在意,花二百塊錢在板寸的基礎上再來個板寸他覺得冤枉死了,可這五十塊錢當一塊錢花,卻半點沒覺得虧。那個初中孩子還衝自己笑呢,這就挺好嘛,讓別人快樂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你大晚上的不開車幹嘛去了?”說來也巧,公交車進站時,前面有輛車正好上馬路牙子,車裡下來了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格洛麗亞當著劉若霜也不避嫌,率先伸手摸了摸洪濤刺頭一般的髮型,再看看停著的那輛斯巴魯,很是納悶。
“弄個頭型啊,看看咋樣?二百……不對,是二百五十塊呢!”洪濤可不敢往格洛麗亞身邊湊合,主動低下頭衝著劉若霜,請領導先評價。
“是夠二百五的,明天可不能這樣去啊,一看就不像好人!”對於洪濤的表現,劉若霜還是很滿意的,這就對了嘛,你已經是有正式女朋友的人了,就不能還像以前那樣和其他女人隨隨便便,哪怕是閨蜜也不成。可是對洪濤的新發型評價很低,甚至有馬上命令其洗掉的企圖。
“我覺得還成啊,至少年輕了四五歲!你說呢?”錢也花了,功夫也費了,居然沒有好評,洪濤還不死心,他在髮廊裡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照過鏡子,感覺還成。
“我更喜歡男人留長一些的髮型,就像你舅舅那樣……只是你的五官好像和長髮不太搭配!”即便知道洪濤和劉若霜是在演戲,可眼看著一個和自己有親密關係的男人對其他女人俯首帖耳,估計心裡也不太痛快,所以格洛麗亞給出的評價更惡毒,專挑無法企及的說。
“你們是沒看到我的完整體,來來來,今天讓你們開開眼,看看啥叫成功人士!”對這兩種評價洪濤是一萬個不能苟同,自己是個啥模樣就不用解釋了,看了好幾輩子,就算喝醉了也不會忘的。但是自己穿上正裝、隱去市儈嘴臉、再配上和小舅舅同款的金絲邊眼鏡,賣相還是很不錯的。
當然了,不能和劉若愚、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