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進,她便在那窗邊手持書卷,望向他來。
可在房中還有一人,想來應是在外時,聽到的男聲便是他了。
南宮寒澈打量了下這人,雖身著太監服飾,卻一身冰冷的孤傲,絕非那人皮相外所顯露卑微的身份,頓時令他生了防備之心,閃身至人兒面前護起。
人兒卻笑得愉悅道,“聽音謝過王爺保護妾身,可王爺大可放心,這小龜子,”故意著重於龜字,“如今是少了龜殼的,自身都難保的,傷不了人了的。”
“小龜子?”南宮寒澈一愣,聽她之言似懂又非懂,似是明瞭一回想卻又似非字面上之意了,但有一點是清楚的,那便是這男人絕對是會傷人的,故而他依然不敢放下防備。
見南宮寒澈如此的防備,雲聽音將他拉下坐在身邊,向他頑皮的眨眨眼,便“哐哐哐”敲響茶杯,戲謔道,“誒,小龜子,雖然你是臨時客串的太監,但也請敬業些好嗎?主子到了,還不奉上茶,更待何時?”
北堂執明如同冰雕聽而未聞一動不動,但從他已現了明顯起伏的胸膛可知,他聽到了,且氣的不輕。
雲聽音繼續敲著,又道:“小龜子,你這般模樣,這難保回到尊龍後,不被那個人有所察覺你的存在哦,你應是知那人的吸力,且聽音與他見面的機會是絕對不會少的,還是你以為這般便能躲過他的耳目了?”
聞言,北堂執明深深的吸了口氣,壓抑下那那幾乎噴湧而出的怒意,給雲聽音倒了茶。
但,南宮寒澈也終是看明白了,從那人的動作與腳步中可知,這人是受了傷的,暫時是隻沒牙的老虎,傷不了人的。
便輕輕的搖了搖頭,一絲寵溺的笑淡淡在他那桀驁的薄唇上。
“對了,不知王爺來找聽音有何事呢?”
南宮寒澈也這才想起,將一旁的湯藥端來:“喝了。”
雖然他想溫柔些,可習慣了冰冷的他,溫柔也顯得有些生硬,讓人難以察覺。
見那碗漆黑,雲聽音便眉宇微蹙,“燙著呢,放一邊,稍時涼些了聽音再喝。”
看來她真的是不喜這湯藥,便道,“那本王來攤涼。”
說罷,拿起小勺舀起一勺小心吹涼,遞至她嘴邊,“涼了,喝吧。”
“嘿,你們兄弟兩怎麼都那麼喜歡喂人喝藥呀,”小嘴不禁嘟了起來,“是不是看著聽音受苦,你們倍有成就感呀。”
南宮寒澈寒起了俊顏,“他餵你喝藥了?”
而一旁默不作聲的北堂執明也藉機說話了,“蕩婦,勾三搭四。”聲音雖依然陰冷,寒氣漫漫,卻有了一絲如似長舌婦人嚼人舌根的八卦在內。
雲聽音一聽又起了調戲他的玩心,故意親暱的挽著南宮寒澈的手臂,撒嬌道,“王爺,莫聽小龜子胡言,他今才被聽音勾來的,還未搭上,故而心裡有不平才這般說的。”
“音。”
“你……。”
兩個男人雖話語不同,卻同時道。
北堂執明終歸是明白了,這女人是故意的,不將他氣成內傷她是不干休的。
而南宮寒澈卻微微的心痛了,原來在別人面前她會展現如此輕鬆的一面,而在他面前永遠都是清冷的排斥,只要他稍是逾過了他們間所畫下的界限,更是無情將他逼回。
“你什麼你呀?去,收拾下,準備啟程了。”
雲聽音作勢使喚北堂執明,氣得他甩袖走了出去。
而云聽音很賊便想借機躲過南宮寒澈侍候來的湯藥,可方起身便聞他道:“王妃,喝藥了。”
望著那再次遞在嘴邊的湯藥,雲聽音無奈的嘆了口氣,“蜜餞呢?”
將蜜餞放到她手中,便見她捏著鼻子蹙著眉頭,似是喝毒藥一般的飲下那湯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