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聽軒一甩衣袖,只見那些喜帕如似落葉般紛紛被吹落,那些新嫁娘們終露真面目了。
雲聽雨不看也罷,一看先是一愣,自言自語道,“嘿,怎麼都有點眼熟呀。”
指著中間較為丰韻的女子問道,“這位嫂嫂,我們是否在哪見過呀?”
只見那女子含羞作禮,“曉豔自小便深閨獨處,從未和任何陌生人相識。”
“那不知這位曉豔嫂嫂本宗出處。”
“家父禮部尚書,董和。”
“哦,想起來了,有過照面。只是既然你我並未見過,那為何我會覺得你眼熟呢?”雲聽雨依然覺得怪異,可又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你覺得她眼熟,那便說明定在哪見過了,如此不守女則婦道之人,我不要也罷,待會我便休書一封。”東方聽軒冷冷道。
“王爺,冤枉呀,”董曉豔驚呼冤枉,“曉豔真的從未與任何陌生人相識,認識之男子均是家中之兄弟叔伯與家父而已,請王爺明察呀。”一雙淚眼汪汪,甚是惹人憐愛。
見狀,雲聽雨驀然大叫而起,“終於看出來,哪裡熟悉了。”指著董曉豔的眼睛,“就是眼睛。”
“眼睛?”眾人一愣,不解。
“沒錯,就是眼睛,她的眼睛和老妹的有幾分神似。”後又走到另一人前看了小會,又道,“這人的眉宇輕蹙之時,也有幾分神似於老妹。”又指另一人,“這身形與老妹有幾分相似,而這位……。”
“夠了。”東方聽軒一聲咆哮,打斷了雲聽雨的話,“滾,都給我滾。”
眾女失色離去,留下雲聽雨一人嘆息無聲,“老哥。”
東方聽軒扭頭向一旁,沒理會她。
“不行,就算冒險我也要進宮一趟,不能讓你這般的虐待自己。”
說罷,雲聽雨說風就是雨的飛身離去,東方聽軒也未阻止她,心中有著幾分淡淡的期待。
期待著那個無情的人兒,知曉了他的現狀後,是否會有感動幾分。
一席白衣裙在身,簡潔中不失典雅的飄逸,青絲被那銀絲髮帶輕束,隨意中幾分慵懶的嬌媚,便再無其他的裝飾了。
卓立於那竹陰清涼處,風過,衣袂翩翩,髮絲飛揚,如似那不食人間煙火之仙子,超凡脫俗幾欲再次飛天。
一雙秋水美目,眸光流轉清澈明淨,卻又有著讓人難以忽視的清冷與疏離在內。
“雲聽音,哀家已按你所說的做了,你也該適可而止了。”
柳如虹在她身後已滔滔不絕大半個時辰了,終道出此次的來意了。
雲聽音嫣然一笑,“雖然聽音也很想知道,如果他沒那龍鬚草,會出何等狀況。”
“雲聽音。”柳如虹惱怒道。
回眸予柳如虹一笑,“但太后放心,聽音答應過的事,都會做的,龍鬚草早已歸還御藥房了。”
柳如虹狠狠的一甩衣袖,轉身便走了,又留下雲聽音一人在竹蔭中仰望著碧空萬里。
正如她所猜想的,東方孟章真的將她軟禁在這拂音宮中了,那三步一人,五步一崗的,對她之保護嚴密可比他這當皇帝的了。
若是往常,這些她不看在眼裡,只是如今內傷未痊癒,如若強行突破是極為勉強。
也是因此才未答應北堂殘月讓他帶她出去,她怕會連累到他了,且她還想見見那人呢。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她知是東方孟章便回身盈盈作禮迎接,可方屈膝卻被他柔柔扶起。
梵音溫柔而清淨,“聽音,你我二人之時,無需這般多禮的。”
“謝陛下。”罷了,不再言語,單純的看著他,靜待他的下文。
雖明知她絕非面上的單純,可她這般依然讓他不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