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躺下!”
孫芸娘和金鈴兒兩個立馬鐵著臉,異口同聲的朝房遺愛吼道。
嚇得房遺愛乖乖的出溜回床上躺好。
“哎呦!嚇死我了!”躺好的房遺愛反應過來,有些不滿地輕拍著胸口說道,“你們不知道我膽小嗎?還這麼得嚇我。”
“別裝了,把藥喝了,好好休息。”孫芸娘寵溺的敲了一下房遺愛的腦門,說道。
旁邊的金鈴兒,已經把早就熬好的湯藥端了過來。
“娘,我躺著怎麼喝藥?你就不怕嗆著我?”房遺愛躺著,問向孫芸娘,那意思是說,您不發話我可不敢動彈。
“我用湯匙餵你。”不待孫芸娘說話,金鈴兒就神sè如常的說道,手裡還拿著湯匙不停的揚著碗裡的藥湯。
“我怕你早看我不順眼,會故意嗆我。”房遺愛開玩笑說道。
“嗆死你算了!”金鈴兒狠狠的瞪了房遺愛一眼,佯裝生氣的說。
“娘,你聽聽,她這是要謀殺親……弟弟啊!”還好,房遺愛想起了李承乾的提醒,還有王進胡言亂語的話,及時得將謀殺親夫的父字,換成了弟弟二字。
聽到房遺愛前頭的話,金鈴兒的心莫名地激動了一下,帶聽到房遺愛說出弟弟兩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一涼,有著濃濃的失落。
眼神一暗,金鈴兒假裝低頭吹藥,迅速的收斂自己的情緒。
孫芸娘輕拍了一下房遺愛的腦門,責怪的說道,“別鬧了,趕緊喝藥,好好休息。”孫芸娘光顧著修理房遺愛了,並沒有發現金鈴兒的異樣。
房遺愛卻在低眉瞬目的一霎那,捕捉到了金鈴兒眼裡的失落,心裡咯噔一下,有股說不上來的味道開始在心底瀰漫。
想著自己的身份,想著自己的婚約,想著自己給不了金鈴兒什麼,房遺愛也只能當成什麼都沒看到。
是啊,自己給不起的,又何必再去招惹別人,到還不如裝糊塗,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免得再傷了別人的心,給自己留下割不斷的情,再害了心心念念想著自己的淑兒。
金鈴兒就這樣靜靜地,一湯匙一湯匙地喂著房遺愛湯藥,房遺愛眼望著床頂的幔帳,似在神遊,藥來了就咽,也不言語。
孫芸娘就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兩人,一個坐著喂藥,一個躺著喝藥。。
躺著喝藥的人,總能在湯藥快到唇邊的時候,及時的張開嘴。
坐著喂藥的人,總是細心的緩緩往對方嘴裡倒湯藥,唯恐速度稍快再嗆著對方。
孫芸孃的目光來回在房遺愛和金鈴兒兩人身上流轉,心底忍不住暗歎一聲,“可惜了。”
房遺愛昏迷的這一下午,金鈴兒眼底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情意,身為過來人的孫芸娘又怎會看不明白?
可是想想房遺愛已經定下來的駙馬身份,再加上鈴兒不會伏低做小的冷淡xìng子,唉,只能是青山綠水道不同了。
第二天一早,孫芸娘把完脈,確定沒有大礙之後,房遺愛才被允許下床。
“前幾天勞累過度,再加上昨天心脈輕微受損,雖然沒有大礙,但是,短時間之內不能再累著,也不能在跟人動手。知道嗎?”孫芸娘細細的交待道。
“娘,放心吧,兒子是斯文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跟人動手的,放心吧。”房遺愛說道。
跟孫芸娘和金鈴兒吃完早飯,打過招呼,房遺愛就帶著房崎去了衙門。
昨天向將軍順利的攻克了山坳裡的寨子,卻自始自終都未曾發現那個叫息遺的男孩,供奉李建成和李元吉的祠堂倒是找到了,就連賬簿和名單什麼的也找到了一些。
而文將軍帶隊透過密道到達的並不是山寨裡頭,而是另外一處宅院,宅院卻不歸安柄權父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