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八年的時候,要是沒有利州那起子事情,說不定你想小子現在,”虞世南挪動了下身子,看向房遺愛說道,“估計已經被皇上扔進吏部了。”
“吏部?!”房遺愛瞪大眼睛,懷疑的看向面容雖然蒼老,雙眼依舊帶著jīng芒的虞世南,向確認一下虞世南的樣子是不是在開玩笑。
“不會吧?你老聽誰說的?”見虞世南不是開玩笑的樣子,房遺愛疑惑的說道,“中書舍人褚遂良褚大人?”
“嗯,遂良說,皇上曾經提過這麼一句,不過九年的時候,你小子沒參加科舉,皇上暗地裡數落了太子殿下一頓,這件事情也就作罷了。”虞世南點頭說道。
“難道皇上不知道,吏部左侍郎是我大哥的岳父,我大嫂的親爹,我早就得罪慘了的蕭禹蕭大人?”房遺愛很是牙疼的說道。
“呵呵,蕭禹此人雖然有些迂腐,不過卻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不會攜公報私,再者,皇上也是有意想要在磨磨你的xìng子,不然也不會想到讓你去吏部歷練。”虞世南重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亭子外頭,說道。
“我看皇上就是見不得我舒坦,不然也不會一個翰林醫學,吊我胃口這麼多年,最後還是堵死不讓我考醫科。”房遺愛嘟囔的說道,起身倒了杯溫溫的茶水,遞給了虞世南。
“皇上既然打算將你留給太子,自然不會輕易的讓你躲閒去了太醫院。”虞世南接過茶盞,輕抿了一口,說道,“而且,你沒發現嗎?前幾屆科考的前三甲,或是有才情的人,基本上不是進了禮部歷練,就是進了翰林院繼續讀書編撰,就連戶部歷練的人也不多,更何況是天下官員所出之處的吏部?”
“我知道皇上是想重用我,只是我的xìng子和脾氣,我自己清楚。//房遺愛說道,“不過,科舉,我還是會認真考慮的,明年一定參加便是,爭取取個好名次。”
“明年的考官,差不多也就是褚遂良、蕭禹、長孫無忌和杜如晦四人裡頭出,不過聽聞杜家二小子也已經結業,八成是想要明年試水,若是如此的話,杜如晦就會請辭不擔任明年的考官。”虞世南分析道,“至於長孫無忌,本身權勢和榮寵就盛,以皇后娘娘的xìng子,想來應該會攔下了,所以長孫無忌也可以排除。那麼,主考的人選也就只剩下褚遂良和蕭禹兩個了。”
虞世南的這番話也不外是提醒房遺愛,科舉答卷的時候,若是遇到蕭禹主考,答題是一定要穩而有理。碰上褚遂良的時候,答題要條理清晰的同時,適當的透露些鋒芒,更能多得分數。
虞世南又指點了一下房遺愛未來溫書的重點和方向,解答了一些房遺愛的疑惑,同時給房遺愛留了幾道題,讓其回去作答,然後定期送來讓虞世南閱覽。
常規囑咐了虞世南身邊的人幾句,讓他們照顧好虞世南的身子,畢竟已經上了八十的老人了,在這大唐實在是難得的很。
房遺愛帶著房崎騎馬去了醉冉樓的蘭花閣。
房遺愛進去的時候,程懷亮、長孫渙、杜荷、秦懷玉四個早就到了,陸義因為有事,今天沒來。
“你真的要參加科舉?”程懷亮不等房遺愛坐下,就急急的問道。
“你看我脖子上有幾顆腦袋?”房遺愛不滿的白了程懷亮一眼,都三品的御前侍衛了,宮裡訊息靈通的跟什麼似的,還偏偏來問自己不想提的事情。
“真的是奉旨科舉?”程懷亮同情的看著房遺愛,問道。
“難不成你借我一個腦袋,讓皇上砍去?”房遺愛滿臉期待的看向程懷亮,說道。
“行啊,看看明年科舉,咱們兄弟兩個能不能有人將狀元收入囊中,如何?”杜荷樂呵呵的說道,試想當年杜構是和房遺直一起參加的科考,兩人都未曾進入一甲,不知道自己和房遺愛一起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