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守將的馬蹄聲傳來的時候,韓錚剛從後邊捂住一個吐蕃散兵的嘴,拿匕首割斷對方的咽喉,準備提著烏黑的匕首,兩眼jīng亮的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奉命看護好韓錚的曹達,可沒忘記房遺愛的命令,說是聽見山上下來的馬蹄聲,就趕緊帶人往兩邊撤,給下山的人騰出往土溝裡衝的路來。是以,潛過來招呼了韓錚一聲。
正殺出感覺的韓錚,聽了曹達的招呼,有些不情願,乾脆假裝沒聽到,也當沒看見曹達,就要往前繼續潛行尋找下一個目標。
曹達的臉一黑,直接伸手扯住韓錚的後衣領子,另一隻大手就捂住了韓錚的嘴,不容分說的直接將人給拉走了。反正房將軍只說讓自己看護住他,又沒說自己必須要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他,直接只要認真執行房將軍的命令就是了,管他韓錚有沒有意見。
曹達拉著不甘願的韓錚剛藏好,他們兩個之前出現的地方,就有一堆人,從山上匆匆下來。
吐蕃守將朝山下快馬趕去,仔細的聽著,發現山下並未聽到交手的聲音,覺得山下應給是沒有埋伏的。
心下高興之餘,吐蕃守將卻忽略了一個現象,那就是之前還能碰見零星下山的吐蕃兵,反而是進入山腳下一定範圍內,竟然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一個零星下山的吐蕃兵!
“啊!不好!”
黑暗中,吐蕃守將因為沒有聽見山下有廝殺的聲音,心下有些放鬆,卻不料,胯下的駿馬竟然踩到了鬆軟的泥土。
馬匹嘶鳴著,費力的掙扎這想要努力站穩,可是這些新番出來的泥土,實在是太過鬆軟,馬蹄根本使不上勁兒,再加上背上還有個後仰的,使勁扯著馬韁繩,想要坐穩的心慌意亂的人,更是給馬匹站穩加大了難度。
終於,在吐蕃守將和跟隨而來計程車兵慌亂的叫聲中,馬匹馱著吐蕃守將,跟猛衝而來的吐蕃士兵,一起掉進了土溝裡。
“殺啊!”
房遺愛一聲令下,帶著一千人,拿著長槍,只管一個勁兒的往土坑裡戳。
曹達和田忠韓錚三個,也帶著那五百人,在後頭截殺吐蕃兵。
穆飛和吳瞞兩個,在解決了衝過去的吐蕃士兵之後,也帶人壓了過來,和曹達田忠等人匯合在一起。
見房遺愛和穆飛的人都匯合在了一處,山上的火圈也串聯了起來,想來應該沒了殘存的吐蕃兵了,林恆也就帶著人一起殺了過來。
一時間,唐軍想要全殲敵人,吐蕃兵想要衝出去包圍圈,好逃的xìng命。
兵器交擊的聲音,嘶吼聲,慘叫聲,在山腳下吵雜了起來。
在山上火光的映照下,一個個殺紅眼的人,面目猙獰,一個個面對死亡的人,面目恐懼。
鮮血,斷肢,跟身體分了家的腦袋,兩截的軀體,凌亂的內臟,白sè的腦漿等等,全都混亂的擺放在被血染紅的地面之上。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房遺愛帶領的五千人馬,就高強度的解決了戰鬥。
對面的山頭那邊的廝殺聲仍舊在繼續,前邊吐蕃軍的前鋒營中,更是殺聲震天。
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房遺愛讓自己的人收隊,清點損傷。這時,一個負責探查前方吐蕃大本營動向的斥候,速度極快的上前來稟報說,前邊有差不多一萬吐蕃人馬,並未走下邊的山谷,而是直接沿著山林向此處趕來,距離此地不足兩裡遠!
“再去詳細打探!吳瞞,你與韓錚和穆飛、林恆先帶人朝林子裡撤去!要快!”房遺愛面sè一變,趕緊吩咐道,“田忠、曹達,隨我待兩千人斷後!”
媽的,從自己放火到解決戰鬥,期間也不過是短短的兩刻鐘左右的事情,吐蕃大本營的人,就算是早在點火的時候,就發現了異樣,直接帶著軍隊趕過來,速度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