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則惡狠狠的看著酒醉的三位族老,握著茶盞的手指因為使勁兒已經變得發白了,若不是因為房遺愛在一旁,老爹又面無表情的停在花廳外頭,房遺則手裡的茶盞早就朝著大笑的八叔公的腦袋招呼過去了!
房遺愛沉著面容看向房玄齡,反手一掌,將酒醉卻兀自jīng神高亢不肯趴下的八叔公,給敲暈了。
房玄齡這個時候過來,想必不只是聽了下人們的傳話,應該也是將自己給他的東西看完了,而且也問完房慎的話了。
自己說的話,他可以打折扣,可是親耳聽到族老直白的說出的話,相信對房玄齡的衝擊會很大,也更能讓他情形的明白房氏一族現在的情況,還有他們巴巴的舍了族中長房嫡支的血脈,非得讓自己繼任宗子的真實目的。
敲暈八叔公,任由他軟癱在桌子底下,房遺愛和房遺則起身去迎了房玄齡進花廳,一左一右的扶著房玄齡落座,給房玄齡行了禮,讓人重新上了茶。
房玄齡抿了口茶水,緩了緩氣,這才張口,讓人將三個到下的族老們扶回客房。
“爹,宗子之事,不止兒子不應,遺則也不能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房玄齡不知道該如何對兩個兒子開口的時候,房遺愛張口說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怕的自然就是已經被yīn妃引大了心思的齊王李佑,怕他有一天真的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已經貴為王爺的皇子,若是真的想要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那事情絕對是大事情,會掉腦袋的,不小心不行。
房遺則不像房玄齡和房遺愛兩個,知道齊王已經在京城養大了心思,以為房遺愛說的萬一是怕房氏族人幹出什麼更加天怒人怨的壞事,到時候再拿他們一家當擋箭牌,所以,對於房遺愛說的宗子之事,也是贊同的一個勁兒點頭。
“宗子不是應該從長房嫡支選嗎?讓他們去找長房嫡支去,長幼有序,這事兒子斷不能越過二哥去。”房遺則理直氣壯的那房遺愛擋在前頭,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該。
哥哥是用來幹嘛的,就是用來照顧弟弟妹妹的,這是二哥說的,所以自己用不著不好意思。
“當初,祖父也不過時因事兒暫代的族長一職,爹也是因為戰亂,才在族老的提議,連宗子都未當,就直接接任了臨時族長一職,現在國泰民安,也是時候將族長之位還給長房嫡支了,免得別人說咱們家不知禮數。”房遺愛看著房玄齡,說道。
房遺愛的話,房遺則表示堅決支援。
“就是,昨兒個夜裡,我就聽珏兒說過,在老家的時候,就有孩子說爹的族長之位是名不正言不順,那咱們乾脆就將族長之位還給名正言順的人去。”房遺則如是說。
名不正言不順,唉!房玄齡複雜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兒子,心下翻騰的咂摸這今天知道的族裡那些事情,還有剛剛八叔跟房遺愛稱兄道弟說的那些話。
第四二四章 失蹤
知道房玄齡需要思考的時間,房遺愛和房遺則沒有多說什麼。
交代了房遺則幾句,無外乎讓他看好家裡,別讓幾人再將小娃兒房珏算計了去。
跟房夫人和青娘幾人告辭之後,房遺愛迴轉東府,讓人準備離京的東西。
在出京前一天傍晚,房遺愛夫妻被長孫皇后叫進宮裡,讓房遺愛在邊關多勸顧皇上,淑兒這裡有她幫著照看。
帶著曹達吳瞞等人在內的三千兵馬,鎧甲內外全是孝衣的房遺愛,一路鬆緊適度,有驚無險的趕到了邊陲重鎮宣城。
從守將的口裡得知,秦懷玉率領的二路西征軍,只在抵達宣城之前休息了一晚,然後直接衝宣城一路氣勢高昂的衝殺去了多科城。
就在房遺愛想著,秦瓊現在龍jīng虎猛的坐鎮京城,活得好好的,秦懷玉沒有像話本上講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