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回京那天,正好趕上房遺愛沐休。
冒著雪,房遺愛按規矩去城門口迎接房玄齡和房遺則等人。
知道房遺愛前來迎接,房玄齡只是讓房遺則挑開車簾,朝房遺愛點點頭,口都沒張,就疲累的合上了眼睛。
房遺則朝房遺愛打了眼sè,輕輕搖了搖頭,嘆口氣,就在房遺愛的示意下,放下了厚實的車簾。
發話讓車伕不必停下,趕緊駕車回家,等房玄齡的車架過去之後,房遺愛眼睛眯了眯,沒有說話。
向醫館外聘而來,受自己所託,一路跟去老家照顧房玄齡的大夫道了謝,讓人好生送人回家。
房遺愛這才跟上房玄齡的馬車,一路無言的回了房府。
趁著房玄齡回房梳洗的時候,房遺愛去了房遺則的房裡。
“說說。你跟爹在老家是個什麼情況。”房遺愛進了房遺則的房間,自己找地兒做下之後,問道。
房遺則認命的,自己動手洗漱,換衣服,一邊回著房遺愛的話。
房氏嫡支的人拿回了族長的權力,自然是高興的。只不過有人卻見不得房玄齡如此輕易卸任族長職權。讓他們少了一條外掛的庇護。
畢竟,族長官高權重,遇事先庇護族人天經地義。而同宗族人官高權重,卻不能像族長那樣有必須庇護族人的理由。
還說,以前的每任族長。都或多或少的澤被族人,就他這麼個族長只風光了自己,卻不為族人辦事,嚷嚷著讓房玄齡卸任可以,必須先給祖家置辦百畝的上等祭田。
“……虧得這次回去之前,二哥事先讓人弄過去不少的銀子,不然爹還得被他們逼著簽字畫押打欠條呢。”房遺則憤憤的說道。
“怎麼?若是沒銀子置辦土地,他們還打算用族規來逼壓父親不成?齊王呢?”房遺愛雖說早就猜到,心裡打著小算盤的族人,即便有齊王在。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鬆口同意父親卸任,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的沒臉沒皮!
房玄齡也不是沒受過委屈,光李世民多年來的無理脾氣,房玄齡都不知道承受了多少。還揹著中庸的罵名替李世民協調朝臣的關係。
可李世民是誰?那是君上!身為臣子,承受君上的無理髮洩,房玄齡自然能夠咽得下這口氣。況且,每次事後李世民雖然沒口頭道歉,可實際行動表示了他之前的不對,並沒讓房玄齡心裡留下什麼心結。
房氏一族。卻是房玄齡的族人!他一直記掛在心裡的族人!
沒有房玄齡位高權重的庇護在,房氏一族這些年來在齊地能發展如此之好?
那些人的話,真真是不講良心!
不過,他們竟然有膽子敢逼迫朝堂二品大員,堂堂戶部尚,給宗族簽字畫押打欠條?這膽子還真是不小。
想來,經此一事,房玄齡應該對那些所謂的族人們,徹底的失望了。傷心難過,是必然的。
房遺則點點頭,算是回答了房遺愛前一個問題,說道,“嗯,齊王說只是和二哥約定,讓族老們同意爹卸任族長之職,並沒有答應二哥不許族人講條件。”
也就是說鬧這出,裡頭也有可能有他李佑的功勞在了。而他還能興致勃勃的,在旁邊袖手看戲。
“嗯,你先在家歇兩天,沒事兒就勸慰一下爹。你的課業沒落下?”房遺愛問道。
“一直按找孔先生他們給的課業表,跟著進度呢,不懂的地方也都問過爹了,二哥放心就是,年底的考試不會落下。”房遺則說道。
蕭婷婷和房遺直和離的事情,蕭夫人和蕭皇后兩人後來說服了蕭婷婷,只是因為房玄齡之前不在京城,蕭婷婷也說,無論如何也要善始善終的給房遺直守滿一年,兩家這才沒急著去衙門裡將事情過手。
房夫人將事情跟房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