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之餘,阿斌心下發顫,很是後悔當時為何自己不忍那對母被打死,偏生不敢自己出去,愣是將護著依蘭的房遺愛給推了出去。
對於請求過房遺愛救人,並間接推他出去的依蘭,他手下的人尚且隱隱含有殺意和不滿,若是被他的人知道真正推他出去的人是自己和阿斌的話,媽呀,這些人還不真的把自己給生撕了!
暗自慶幸,虧得自己早晨最終沒有跟依蘭說出自己就是那個在背後推她的人。對於自己的行為害得依蘭被自己兄長的人如此對待,阿斌心下很是抱歉,特別在是他知道依蘭是女後,面對這樣的情況,有的不僅僅是歉意,更對的是自責與心疼。
雖然仍舊不敢跟吳瞞等人坦陳自己是罪魁禍首,阿斌還是不想依蘭面對吳瞞等人的怒火,很是男人的擋在了依蘭身前,隔斷了吳瞞等人看向依蘭的視線。
“各位,真正害的你們家大公被虹筱夫人擒走的人,並不是二公,應該是那個背後推她的人,對不對?”阿斌說道,“而且,現在最該做的事情,好向應該是確認大公的安危,而不是在這兒追究責任?”
“公所言甚是。既然公是二公的朋友,巴彥你們幾個就陪著二公招待客人。”吳瞞皮笑肉不笑的擠出一個笑臉,點頭說道。
說完不待別人反應,利落的轉身對在座的其餘幾個手下吩咐道,“累了一夜了,都會去睡覺!有什麼事兒,養足了jīng神再說,快去!”
眼神欠奉,表情欠奉,剩餘的幾人全都不浪費時間的,跟著吳瞞離開,各自回房休息。
阿斌也不是傻,雖然搞不明白依蘭阿兄的人為何如此不客氣的對待依蘭和她的人,即便吳瞞等人各有特sè,甚至還有著不少的痞氣,卻也能從那利落的令行禁止中看出,這些人身上多少有些當兵之人的氣勢。
昨天回到住處,被阿爹訓斥自己莽撞,行為不夠光明,不懂得什麼量力而行,而且可能得罪了不該得罪,甚至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當時自己心下雖然愧疚,卻仍有些不以為然,不相信這薛延陀除了有數的及人外,還有什麼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現在看看吳瞞等人的表現,阿斌心下真的生出一種感覺,一種對阿爹話的認同感,自己是不是真得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甚至得罪不起的人了?
甩甩頭,阿斌將那可能卻又有些不合實際的想法甩掉,房遺愛那種武功不錯的人,在薛延陀自己不應該沒聽說過名號。
即便是前方與錳嗤擄交戰的大唐軍中,有名的兩個小將,一個是年紀輕輕就出任二路元帥的秦懷玉,另一個是幾次解救大唐皇帝的白袍小將薛仁貴,兩人都在前線,而且相貌也對不上號,不可能是大唐的人。
而且,透過交談,阿斌很確定依蘭確實出身薛延陀,那她兄長也應該不是大唐的人。
阿斌首先派出了房遺愛是唐人的可能,轉而和依蘭閒談,想要探出房遺愛和依蘭兩人到底是哪方勢力的人,為何會這個時候來王城。
與依蘭相談甚歡的聊到傍晚,吳瞞曹達等人陸續睡醒出來的時候,阿斌還是沒能確定房遺愛和依蘭兩人到底屬於薛延陀的哪方勢力,最後礙於時間的關係,不得不留下自己的地址,表示他也願意為房遺愛的事情出份力,讓吳瞞等人有需要的話去找他,不求別的,只為結個善緣。
吳瞞不置可否的打發走了阿斌主僕,就派人出去買吃得了,讓大家吃完再回去養養神,等天黑之後再夜探王庭。
曹達一肚的火氣,憋了大半天,吳瞞等人不讓他對依蘭動手,卻沒說不能跟巴彥打架。再加上夜晚出行的名單上沒有自己,更讓曹達火上加火,這不,一等阿斌主僕走的遠了,曹達就直奔巴彥。
依蘭被曹達猛然兇狠的氣勢嚇了一跳,轉眼看向吳瞞,而吳瞞只當沒看見,不但無視依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