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就已經查出主謀是東宮千牛備身的賀蘭楚石,太子一直讓關著,還未曾審問賀蘭楚石背後是否有人。”李安陽說道。
“賀蘭楚石?”李世民問道,根本不記得這個人是誰。
“賀蘭楚石的正室夫人是侯君集侯大將軍庶出的三女兒。”李安陽說道,“其兄長賀蘭安石迎娶的正室夫人是太子妃孃家姐姐,賀蘭安石原是魯王府上的功曹,年前被魯王舉薦,前些rì子才被調任工部員外郎。”
“這麼說,賀蘭安石定會讓其夫人進宮尋太子妃求情了?”李世民平靜的問道。
李安陽心下一顫,悄悄的擦了下額頭,說道,“昨天來了一次,今天也來了,不過聽說還不等賀蘭武氏開口提及賀蘭楚石的事情,就被太子妃拿話給岔開了,直到賀蘭武氏被送出宮門,也沒尋到半絲機會向太子妃求問賀蘭楚石的事情。”
李世民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侯君集那邊可有什麼反應?”
“聽說賀蘭侯氏當晚就去了侯府,結果進去沒一會兒,就被侯家的下人給打了出來,還傳了侯將軍的話,說賀蘭楚石既然有膽子害太子,就得承擔的後果。”李安陽說道。
對於侯君集的行為,李安陽心下不屑的撇了撇嘴,當年侯君集在大殿之上裝暈,想要撇清他和侯欒沛的關係,怕侯欒沛的事情連累的他身上,這種自私的父親,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如何膄f苤竿�1�7蒙稀?
“太子一直沒讓人審問賀蘭楚石?”李世民慎重的問道。
“沒有,揪出來賀蘭楚石之後,太子就下令先將賀蘭楚石給關了起來,沒太子殿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審問。”李安陽說道。
“沒有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審問?”李世民低聲呢喃道,眼裡的光芒微微的閃爍,想到某種可能,眉頭慢慢鎖了起來。
感覺到李世民身上的散發出的不善氣息,李安陽又開始了充當雕像的行為,讓自己不去打擾的李世民的思維。
“今天太子會留宿在房家的莊子上。”李世民說道,
“房三少爺養病的莊子距離京城較遠,一天之內沒法打個來回。”李安陽誠實的說道。
“趙毅回來之後,你告訴他,讓他晚上親自去一趟關押賀蘭楚石的地方,悄悄的審問一下賀蘭楚石。”李世民說道。
跟在皇帝身邊,想要活的長久一些,有些時候是需要揣著明白裝糊塗的。
李安陽應下,偷偷瞄了眼重新看奏章的李世民,有些事情只要不捅破那層窗戶紙,是不會去認真面對的。
話說房家,在房遺愛離開房府之後,房玄齡雙眼陌生的看著被房夫人找人扶進小樓的房遺直,最終嘆息一聲,將手裡的紙張放進了自己的懷裡,在房慎的攙扶下,進了房。
“遺愛人呢?”房玄齡攏了攏披散的頭髮,問道。
“二少爺已經出了府,不過留下了秦明,說是有事情要給老爺回稟,老爺是不是?”房慎擔心的看著房玄齡,說道。
“秦明進來回話。”房玄齡艱難的擺了擺手,說道。
房慎應聲出去,叫了個丫鬟先進去給房玄齡被頭髮整理好,這才將秦明找來。
秦明按照房遺愛的意思,將昨夜審問莊子上僕人的情況,全都一字不漏,不含任何新增的轉述給了房玄齡。
“七天前房全就逃離了莊子?”房玄齡飽受打擊的灰暗面sè,重新顯露出威嚴之意,沉聲問道。
“確實。”秦明答道。
“可查清了房全的去向?”房玄齡問道。
“二少爺已經讓人去查了,最遲明天傍晚就會有訊息。”秦明答道。
“老爺,秦亮回來了,說是有事回稟。”房慎在房外頭敲了下門,出聲說道。
“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