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你們找錯人了。”
刑天感覺愕然,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女人對自己父親的仇恨竟如此的深。不過,他到底是辦案几十年的老公安,雖遇挫折卻不氣餒,只見他轉動著手中鋼筆,看著白二喜,不緊不慢地問:“那白來喜呢?難道你就甘心情願讓他強Jian你的清白?”
()好看的txt電子書
白二喜面部肌肉扭曲,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下意識看看明顯隆起的腹部,痛苦的說:“這個畜生,把我的一生毀了,要是讓我再碰上他,一定把他叉死……”
白二喜說話的時候,痛苦多於憤怒,很顯然是言不由衷。
這些變化雖然微少,卻無法逃過刑天敏銳的雙眼,他知道這個女人口不對心,但也不說破,平靜的說:“白來喜和張玉蘭合謀殺害白金龍,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如今已被我們逮捕。不用你殺他,國家法律自然會對他的罪行作出最嚴厲的判決!你不用激動,亦不用傷心,只要如實說出所發生的事就可以。”
白二喜臉色蒼白得嚇人,額上不時滲出細微的汗珠。痛苦的看著隆起的腹部,神情恍惚,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抬起頭,平靜的說:“其實,你們帶我來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不用再繞圈子了,現在我就把你們想知道的東西告訴你們吧。”
白二喜喝了口開水。開始敘述起她的往事:“我在家裡排行第二,由於前面已經有了大喜,因此,爹很希望第二個孩子是男丁,想不到又是個丫頭片子,他很失望,對我的印象從此不好。媽一直以來都很討厭女兒,認為女心外向,是潑出去的水,虧定本的貨,只有兒子才是自家的貼心。
媽不喜歡我可以理解,爹厭棄我,卻是因為我的性格倔強,不象大喜那樣溫柔,懂得事事貼心。由於從沒有得到父母的愛,所以我很小就學會獨立和自我保護。
我父母是兩個世界的人,各自獨特的性格,使兩人思想無法溝通,生活中的不協調,令他們的摩擦不斷髮生,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鬧,沒完沒了,讓人不勝其煩。生活在這種環境裡,我感到很壓抑,不再有任何的幻想,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好眷戀的,我只希望自已快點長大,早日離開這個親情破碎的家。“白二喜說到這裡,停下來又喝了口水。刑天問:“你父親跟白大喜的關係怎樣?”
白二喜目不轉睛看著刑天,似要看穿他的心事。刑天辦案無數,還是首次遭遇這種毫不迴避的對視,心想:“這個女人果然不同一般。”
白二喜轉過視線,茫然看著牆壁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平淡的說:“我來的時候看到大喜,相信你們已經問過她,大喜是一個老實人,從來不懂得說謊,對你們的提問,她不可能隱瞞與爹的關係。你們現在再提這個問題,到底想證明什麼?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既然大喜說了,我也沒有必要隱瞞,只是,我所說的內容一定沒有大喜詳盡,你們要知道,我並不是當事者。”
刑天看著這個心不跳、氣不喘,臉色除了蒼白便是冷漠的女人,心想:“這個女人果真厲害,如果是犯罪對手,還真不容易對付,也幸虧她不是,不然挺可惜的……不管怎樣,這女人不失是個人材,只是有點偏激。”
白二喜理攏一下亂了的頭髮,輕輕的說:“爹很疼愛大喜,還在很小的時候,就經常抱著她又親又疼。媽對幾個女兒天生厭惡,對爹的舉動,懶得問也懶得管,再加上來喜已經出世,更不會放心思去理爹的事。
來喜是白家的唯一男丁,媽愛他如珠如寶,任何人都不許逆來喜的意。為此,我沒少挨媽的罵,我的性格很倔,心想,你越罵心我,我就越要跟你的心肝寶貝鬥。有時還故意扭哭來喜,看到我把來喜扭得又紅又腫,媽心疼得要命,操起灶頭撩火棒,對著我發狂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