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視著他,目光閃動,眼前浮現出昨夜的景象。一種衝動的感情洶湧而來,讓我心潮澎湃,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噗哈哈哈哈!!!!!你穿紅內褲!!!!!!!!!!!!!!!”
謝昭瑛面如玄壇咬牙切齒:“老子今年本命年!!!!”
我還是大笑,並且結合昨晚的實際情況:“紅內褲啊紅內褲!血染的風采!”
謝昭瑛怒:“你有完沒完?”
我歌唱:“如果是這樣,請不要悲哀……”然後被一個枕頭砸飛。
宋三端來茶和點心,我們倆這才坐下來好好說話。
我問:“你知道了煙花三月的事了吧?”
謝昭瑛點點頭,苦笑一下:“是我太大意。”
我說:“反正一時也死不了,多的時間就當是賺來的。不過,知道《天文心記》在哪裡嗎?”
謝昭瑛搖頭:“大概在他的弟子手裡。他的嫡傳弟子有三個,都行蹤不定。”
我撇撇嘴。天文心記?希望張老爺子在闡述了冥王星實乃矮行星之餘,能詳細描述一下煙花三月的解毒方法。
我說:“什麼人那麼陰險,下這種毒,讓你死得看上去像是縱慾過度精盡人亡。”
謝昭瑛面部抽搐:“謝謝你的形象描述。”
我拍拍手上的餅渣子,“總之,你這幾天都得在床上躺著,我開了補血的方子,到時候叫小三熬給你喝。話說回來,你幾天不在家裡出現,爹孃怎麼都不管你?”
謝昭瑛說:“爹孃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爹正忙著編書,娘正忙著把你嫁出去。”
他一說倒提醒我了,我說:“我不想進宮,二哥,你得幫我!”
謝昭瑛伸手捏捏我的臉:“我知道。我也不願你去那吃人的地方。你可是我的小妹妹。”
我亦親暱地握緊他的手搖了搖。
謝昭瑛承諾一般地說:“我不會讓你過你不願意的生活。”
我心裡一暖,正要開口,忽然聽外面響起了謝昭珂的聲音。
“三兒,你家先生呢?”
宋三道:“先生出去了。三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等先生回來了,小的一定轉告。”
謝昭珂有些不悅:“怎麼又出去了?”
她的丫鬟寶瓶伶俐地接上:“就是啊,來了十次,倒是有八次不在。我看別人找宋先生,沒見找不著的。別是躲著我們家小姐吧?”
我和謝昭瑛在房裡大氣不敢出。又聽謝昭珂滿含埋怨的聲音道:“他若厭煩我,只需明說一聲,我自不會再來。”
拜託,宋子敬又沒活著不耐煩。
結果聽到謝昭珂說:“我今天就在這裡等他,一直等到他回來為止。”
看來她是鐵了心了。
謝昭瑛湊過來悄聲說:“怎麼辦?”
我說:“這裡有後門嗎?”
“有圍牆,另一面是京都王知府家。王大人沒啥愛好,就是喜歡養狗,獵狗。”
我縮了縮脖子,“那我們還熬著吧。”
謝昭瑛卻說:“可是我想解手。”
我氣得:“給我憋著!”
“什麼聲音?”寶瓶的耳朵比王知府家的狗還靈。
我和謝昭瑛面面相覷,我衝他做口型:/你快藏起來!/
/藏哪裡?/他比畫。
宋子敬的宿舍可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這人簡直是生活在封建社會,卻過著共產黨員的生活。
外頭謝昭珂在說:“屋子裡有人嗎?”
宋三連忙說:“沒人。宋先生的確出去了。”
“不對,我明明聽到聲音從裡面傳來的。”
“怎麼會?三小姐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