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雙靈動又秀美的眼睛向上望著我，顯然是想不到我對她還有這般細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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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毛巾按著她的額頭，過一會兒，再換一面重新給她敷住。
程璐不說話，眼神複雜的望著我。
也許是冷敷有用，她的腫塊消了一點，我終於放心下來，把毛巾放回外面的洗手間，再回到程璐的房間。
“好了，快點翻譯吧，再不抓緊就趕不上了。”程璐抽出一疊新的稿紙，把蘇拉卡爾的書放在前面對照，再做第二遍的完整修訂。
這一次和剛才的方式不同，我和她一邊翻譯書中的每句話，一邊共同探討故事細節的合理性和語言文字的流暢性，進度比之前程璐單獨翻譯更加緩慢。
程璐的很多見解十分不錯，正好彌補一部分我對蘇拉卡爾小說的認識不足。而我的意見，也印證程璐的一些想法，越是到後面，我們的默契就越高，意見和看法的分歧也越少。
這第二遍輪下來，已經是凌晨三點。在第一遍程璐的初稿的大體的輪廓上，我們填補很多血肉豐滿的內容進去，如果在一般人看來，二稿已經是非常完美的翻譯稿。然而這份稿件是交給原作者蘇拉卡爾的，必須做到毫無瑕疵。
程璐打一個哈欠，抬手伸一個懶腰，從上揚的睡衣裡，露出一截細柔的“水蛇腰”。如果不是因為蘇拉卡爾的書，她早已經困的不行了。
“好，再進行第三遍吧。”程璐長長的鬆一口氣，說道。
她拿起稿件，一字一字的修改，再略微轉身詢問我的意見。這樣的動作重複一遍又一遍，到最後，她乾脆就靠在我的肩膀上，每修改一個字，都直接讓我看到。
身高一米七的程璐，輪體重絕不算輕盈，不過，她就這樣靠著，也並不讓我十分吃力。
寬鬆的睡衣裡，是她白皙潤滑的肌膚，她上身只是套著一件睡衣，為了毫無束縛而“真空上陣”，確實對我沒有太大的防備。
而要是放在以前，她連穿睡衣的樣子都絕對不會讓我看到。
“不行了，我躺到床上和你討論。”就這樣逐字逐字的分析五六頁，程璐的眼睛都幾乎睜不開了，她勉強的站起來，收起稿子，爬到她的大床上。
“你上來吧。”她對我說道。
居然躺在床上喊一個男人上來，真夠“奔放”的。我無奈笑笑，脫掉拖鞋，躺倒她旁邊。
程璐舉著稿子，湊過來靠著我，“蘇拉卡爾最起初的一段情節，發生在美國加州的洛克小鎮，這是美國唯一的由華人建立的小鎮，主角童年從這裡成長的時候，小鎮已經衰敗，這些是不是要中文翻譯本里多加一段解釋？因為中國的讀者似乎不太熟悉這段歷史。”
“嗯，我來補充吧。”我接過她手裡的稿件，再接過她的筆，直接在上面修改。
程璐放心的把稿子交給我，然後再抽起一張細細的閱讀起來。
我們就這樣肩並肩躺在床上，仰頭看著手裡的稿件，時而轉頭和對方討論，卻也別有一番情趣。
我把洛克小鎮的內容補上，放到旁邊，再伸手去拿另一張稿紙。
稿紙在程璐那邊的床頭櫃上，我側過身，手臂越過她的身體，壓在她的柔軟又有彈性的小腹上，努力翻到那張我需要的稿紙，她也絲毫不介意。
不只是這樣，程璐要重新翻開我修改的稿件的時候，同樣也要半壓著我，翻到那幾張需要的稿紙。這種時候，她飽滿而柔軟的胸脯就壓著我的手臂，而緊咬的嘴唇就幾乎要碰到我的臉頰。
當然，如果她知道我其實對女人並非沒有感覺，她絕不會輕易讓男人觸碰她的身體，更勿論和我一起躺在一張床上。
對勝利的渴望，使得今晚已經沒有那麼多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