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好多腦袋,這些思考的,創造的腦袋,為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創造了無以估量財富,讓我們見識了腦袋的力量。
然而,有些腦袋卻只能用來計算生命已經過去了幾天。這些腦袋,把生命當成了觀光船,把自己當成了觀光客,沿著時光的河流疾馳而下,甚至到了快要在天邊消失不見的時候,還記不起要喊一聲“再見”。或許,這兩岸的花花綠綠對於這個腦袋來說,就已經是整個生命的意義了吧?
很不幸,我們自己不能挑選想要的腦袋,而這個世界,也只是靠某些腦袋進步著。所以,太陽東昇西落,腦袋們依然在思考著,創造著,或者,計算著。
我比竇娥冤
下班去趕車,前面走一長髮豐滿牛仔美女。
腳下不慎踩中一塊幹樹枝,瞬間斷為數截。
一截直接跳了起來,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往前飛去。
叭!正中紅心。
美女頓步,猛地回頭,杏眼直豎,彷彿在說,“是你吧?!就是你!!”
我靈機一動,雙眉緊皺,作無辜之狀,左看看,右瞧瞧。
靠!這麼危難的時刻,四周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我無奈回頭,只見美女雙拳緊握,目露兇光,彷彿在說,“殺死你,殺死你!!
我,只覺得,比竇娥還冤!
我給自己下了迷藥
那時候,還小,大概是初次遺精的年紀,我便悄悄地喜歡上了她。不是因為垂涎白雪公主的美麗,也不是因為嫉妒賈寶玉的無限*,更不是因為羨慕西門慶如此這般無度的荒淫。
她說,非文人不嫁。
於是,語文課,是我最能接近她的時刻。我大聲地朗讀古人的詩詞,大段大段地背誦著名的段子,一向懶得不可救藥的我變得越來越積極,迅速成長為全年級的尖子。但我並不滿足,因為我仍然不夠出色,仍然無法得到她的注視,我需要無限地接近她,渴望進入她的懷抱。
幸運的是,降生的時候,我從上帝手中偷走了幾縷發散性思維,從而使我沒有被填鴨式教育埋沒在凡人堆兒裡。我的文章見報了。第一次,我似乎看到她對我笑了。我的心醉倒在她的笑容裡,久久沒有醒來。
我想我們戀愛了,那是我的初戀。青澀如同一隻嬌豔的蘋果。
懵懵懂懂之中,她陪我進入了一所重點中學。我發誓,還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甚至連初吻都沒有來得及,我們兩個便漸行漸遠了。
錯不在她。我迷上了武俠,把自己封閉在一個冷兵器建立的王國裡面,再也不想出來。直到有一天,父母突然殺了進來,廢了我的武功,並一把火燒了我的阿房宮。一怒之下,我在一家報社徵文中揭露了他們的*,控訴他們的暴行,並獲得一等獎。
她又回來了,她說其實她一直都沒有離開我,只是在一邊傷心。我第一次擁抱了她,吻了她的臉,輕輕用嘴唇揩乾她的眼淚。
像所有的乖孩子一樣,我順利進入大學,人們嘴裡傳說的象牙塔。
大大出乎我意料的是,這裡與人們的通常描述有很大的差異。這是一個真正的自由國度,網路,足球,恐龍,美女,花痴,*。真是難以想象,在這之前,我居然虛度了二十年光陰!於是,我用了一年打遊戲,三年搞網路,與此同時,足球,*,恐龍兼美女,一個都不能少。畢業的那一天,同學們都哭了。
我想是我冷落了她。再見的時候,我分明地感覺到她變了,變得更有韻味,更加豐滿,進而更加妖媚。她胸前的那對*,分明就是兩團火,燒得我渾身發燙。
她拒絕了我的追求,拋下一句“你以為能寫幾個字就成了文人了”!
臨行的前天晚上,我把她約到自己的房間,給自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