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小鼎碰了碰他的身子,王宗景回頭低聲道:
“怎麼了?”
小鼎衝下方努了努嘴,輕聲道:“這些人拿了不少青木令呢。”
王宗景一怔,隨即轉頭看去,果然只見地下這一圈人中,居然有不不人身泛青光,顯然正是身懷青木令的徵兆。他之前一上來便被風恆與其他三人爭鬥吸引,一時竟沒有注意到這些。此刻得小鼎提醒,王宗景仔細看了一圈,只見身泛青光者約有十人,但細看之下,卻發現不少人身上青光濃薄不均,其中光芒最濃郁的當屬管皋,青青如翠,遠勝他人。接下來的便是站在他身旁的恆風與人群另一側的蘇文清,以及一直面露冷笑站在一旁的唐陰虎,身上青光較管皋淡了不少,但比起其他人還是濃了許多。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人身泛青光,包括管皋身後的四五個青雲試弟子以及蘇文清身後的兩人,其中就包括她哥哥蘇文康,居然也是身泛青光,不過看光芒清淡,與此刻小鼎身上的光彩差不多,應該也只是拿到了一塊青木令。
王宗景目光掠過,心中一動,轉眼向管皋身後的蘇小憐看去,只見她默然站在人群中,身上並無光芒,看來是還沒有拿到青木令了。
此刻山洞之外的眾多青雲試弟子中,隱隱分成了四派,其中聲勢最大的,自然是管皋、風恆為首的那一群,人數約莫佔了一半,同時從青光光輝來看,他們得到的青木令也是最多的。除此之外,蘇文清那一邊也有六七人,青芒閃爍,也算是不錯的。剩下的兩派,其一是獨來獨往的唐陰虎,光棍一個,但身上青芒閃爍,卻是讓人不敢輕視;還剩下最後一派,人數倒是不少,便是之前與風恆交手的那三人以及旁邊觀戰的數人,但此文唯一的青木令已經被風恆奪走,人人面色慘淡,顯然已經是完全落在了下風。為首之人冷哼一聲,面色極其難看,但形勢比人強,只得恨恨說了一聲:
“走!”
此刻站在這裡的,幾乎便是此番青雲試中最強大的幾個弟子,目送那些失敗者快步走遠,管皋臉上笑意更濃,但雙目之中光芒閃爍,卻隱隱有幾分銳利之色,看向蘇文清與站在一旁的唐陰虎,踏上一步,剛想說話,忽然只聽前方蘇文清微微一笑,忽然開口道:
“唐師兄,文清對益州唐家的家傳道術素來敬慕,只恨之前無緣相識。今日既然巧遇,也算緣分,若師兄有意,出此異境之後,可否屈尊至文清處,文清必定奉茶以待。”
唐陰虎陰冷的雙目中冷芒一閃,先是看了蘇文清一眼,隨即望向管皋以及他身後眾人。前頭,管皋眉頭微微一皺,目光落在蘇文清身上,異芒閃過,不過片刻之間,便聽唐陰虎忽然一改冷峻之色,哈哈一笑,卻是向蘇文清走了過來,道:“蘇師妹太客氣了,如此盛情相邀,我宣要叨擾一番了。”說著有意無意地走到蘇文清身邊停下,然後徐徐轉過身來,卻是與蘇文清並肩而立,面對著管皋、風恆等人。
管皋身後眾人面色登時沉了下來,而蘇文清那一派中,蘇文康等人則是紛紛面露喜色。
管皋深深看了蘇文清一眼,略一沉吟,便露出一絲笑容,踏上一步道:“蘇師妹,平日我等也算相識,雖說此番為了青木令稍作爭鬥,但日後多半也是同門,以我之見,不如大家以各為貴,彼此留些面子吧。”
蘇文清微笑頷首,容貌嬌美,一時間真如春花綻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徐徐道:“管師兄氣度不凡,小妹甘拜下風,一切都聽師兄的安排。”
管皋眉頭一挑,隨即神色如常,道:“即如此,反正出口就在這山洞深處,不如我們一直進去吧。”
當下也不等蘇文清等人回應,一轉身便率領眾人走進了山洞裡,跟在他身後的風恆露出淡淡的微笑,遠遠地對著蘇文清與唐陰虎一拱手,隨即也跟了上去,王宗景躲藏在樹木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