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點點頭，一一記下。
安吉拉沉吟了片刻，問：&ldo;你和他們，在一起了嗎？&rdo;
理解安吉拉話中的意思，儘管並不想把這種私密的事告訴別人，顧溪還是點了點頭，說：&ldo;和邵北，有過一次。&rdo;
&ldo;疼嗎？&rdo;
&ldo;……一開始，有點痛，後來就沒有了。&rdo;
安吉拉麵色正常、很是專業地說：&ldo;我知道的同類只有你，不過以我自己的情況，還有對你生產過程的猜測……你們在行房的時候，最好不要用套子，再潤滑的套子也很容易傷到那個部位。尤其你又是兩個人，到最後你就是受刑而不是愉悅了。&rdo;
顧溪嚥了咽嗓子，儘管有點難為情，但他沒有逃避，仍是點點頭。
安吉拉擰上鋼筆的蓋子，說：&ldo;暫時就是這麼多，剩下的在隨後的治療裡我會再詳細地告訴你。你有什麼想拜託我的？&rdo;
顧溪深吸了口氣，直視安吉拉：&ldo;我不小心聽到蘇南和邵北說要去結紮，這件事我不能跟他們提，我想請你幫幫我，讓他們打消這個念頭。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過去十幾年了，我不想他們一直陷在那件事裡。如果我懷不上，只能說我沒那個命了，但我不想放棄自己可能懷孕的機會。&rdo;
安吉拉很驚訝顧溪居然知道這件事了，看著顧溪認真而堅定的神情，安吉拉讚賞地說：&ldo;你的勇氣和心懷令我佩服。好，我幫你。過去的事情一直沉陷在其中並不是什麼好事。&rdo;
&ldo;謝謝你。&rdo;
顧溪放下了一半的心，有安吉拉幫他，勝算會很大。他有這個感覺。
接著，安吉拉說：&ldo;我也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也是事關孩子的。&rdo;
&ldo;你說。&rdo;
安吉拉道：&ldo;我生湯姆和託馬士的時候是我爹幫我接生的，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再也不讓我受孕了。可是我想要孩子，雙性人生子本來就是稀少中的稀少，我的年齡越來越大了，我沒有那麼多的機會可以浪費。我爹什麼都聽我的，唯獨這件事他很堅持。而從他知道我懷孕到我生產，他一直都很害怕，我也不忍心他再經歷一次那種折磨。可是除了我爹，沒有人能為我接生，我也不會允許別人為我接生，但是，我現在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人。&rdo;
顧溪張口結舌：&ldo;是，我？&rdo;
&ldo;對，是你。&rdo;安吉拉沉聲道：&ldo;你有過生產的經驗，又有學醫的底子，只要加以訓練你完全可以給我接生。顧溪，我們是同類，在這件事上我們需要彼此幫助。&rdo;
顧溪緊張地看著安吉拉：&ldo;我，我只學過一年的醫。&rdo;
&ldo;你能在那種情況下自己生下孩子，就一定可以為我接生。&rdo;安吉拉握住顧溪的手：&ldo;只要有一個可以讓我放心的人為我接生，我就可以說服我爹讓我懷孕。顧溪，拜託你。&rdo;
顧溪不停地深呼吸，過了許久，他道：&ldo;你要教我，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碰過醫書了。&rdo;
&ldo;當然，你重新學醫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有極大的好處。&rdo;安吉拉露出笑容：&ldo;我覺得老天爺是故意把你送到我面前的。&rdo;
顧溪反握住安吉拉地手：&ldo;能遇到你，是我的幸運。&rdo;
&ldo;我亦然。&rdo;
兩人就這麼秘密達成了某種協議。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