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人給他任何答覆,這讓他非常焦躁。他內心的憤怒在不斷堆積,這太不公平——明明是他和小毒蛇看到了伏地魔的歸來,可是現在十多天了,卻沒有任何人給他任何訊息,他們怎麼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把他給忘了呢?好像他不存在似的。
《預言家日報》上並沒有任何建設性的訊息,魔法部忙著粉飾太平,他們大幅度的將哈利當做一個譁眾取寵的瘋子來批判和諷刺,哈利可以不在乎這些,他寧可報紙這麼寫,只要它們不說任何一句詆譭小毒蛇的話。
沒有德拉科的任何訊息。
為什麼不回信?
他還在為被逐出家族的事情而難過嗎?
天氣這麼熱,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的他會不會很難受?
思念。
他胸腔內氣鼓鼓的怒火忽的一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帶著些許疼痛的甜蜜感。
他無比的思念那條金燦燦的小毒蛇——那條纖細的小毒蛇喜歡張牙舞爪的偽裝著自己,無時不刻的向四周散發著威脅警戒的氣息,虛張聲勢,裝作是一條劇毒的澳洲太攀蛇——可事實上,哈利知道,那位金髮斯萊特林其實只是一條有些小氣、牙齒並不像看上去那麼鋒利的柔軟纖無毒小蛇。
只有想到那條冷冰冰的小毒蛇的時候,他那種被忽視的暴躁情緒才能平靜下來。
也許對於德拉科來說,小天狼星就像是德思禮家一樣。如果真的讓他如此難受,哈利願意陪他一起流浪,即便是危險的,他也不願意小毒蛇一身傲氣被折斷,德拉科是驕傲的。
哈利後悔了,那時候在火車上,他就應該牢牢抓住他不放開,即便是什麼都不說坐在他身邊也好。
他訂了一份《預言家日報》,每天蹲在電視前守著晚上七點鐘麻瓜們的新聞,迫切地希望能瞧出什麼異常。
海德薇不在籠子裡,一般這個時間,它應該是出去覓食了,閣樓的窗子開著,這樣第二天大清早哈利就不必起來為它開窗了。連續寄了十多天的信卻沒有得到任何回覆讓他心灰意冷,他不再期待海德薇會為他帶來什麼。
床鋪旁的箱子上放著一個少了一個鈴鐺的雙耳鍍銀鬧鐘,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到了七點差五分,哈利開啟電視,螢幕一閃一閃的跳過一條條雪花紋,電視裡傳來帶著有些刺耳的雜音的廣告——
“您想用什麼結賬?”在一個古老豪華的餐廳中,一位侍者彬彬有禮的問道。
“塑膠。”客人說,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
“使用信用卡,讓您的錢包不再為過於肥胖而苦惱。”
啊,這也許是好的,哈利想到如果對角巷裡的巫師們人手一張信用卡的樣子,他自嘲般的笑起來,然後他又想到自己箱子裡那五百個金加隆——作為三強爭霸賽的獎勵,他和小毒蛇平分了一千加隆獎金。
哈利決定等開學前去對角巷的時候把它們存在自己的金庫中永不動用——因為它們曾經和小毒蛇的加隆在一個袋子裡呆過。
他將自己摔在那張舊席夢思上(那曾經也是達力的),結果被一顆突出的壞彈簧硌到了脊骨,疼得齜牙咧嘴,幾乎要掉出眼淚,他揉著骨頭緩慢的坐起來,靠在木架的床頭上。這時電視裡終於結束了廣告,新聞的開始曲傳進了哈利的耳朵。他塞了一個枕頭在背後,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視螢幕。
“今年我國將面臨一百年來最炎熱的一個夏天,坎布里亞、默西塞德、達諾姆和諾丁漢等郡面臨嚴重旱災,期望公民能夠節約用水,為此有關部門決定……”
旱情?哈利豎起耳朵,這可能是魔法的結果嗎?
但是哈利很快又放棄了,因為開始播放財經方面的訊息。
“由於二月底巴林銀行倒閉所造成巨大負面影響在近日終於有所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