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澤突然伸手捏住了言錚的下顎,似笑非笑地道:“錚錚,讓我好好看看你……”
言錚渾身就僵了,莫名地懼怕起趙天澤這副表情,似乎下一刻就能捏碎自己的下顎似的。
“拓跋太子不是簡單的人,他是靠心狠手辣才坐上太子之位的……沒有好處,他怎麼可能拿一座礦山換你呢!”
趙天澤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手指磨蹭著言錚的下顎:“錚錚,你真不知道他為什麼對你好?”
言錚感覺身上像有毛毛蟲在爬似的,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再也受不了,她往後一退,掙脫了趙天澤,下意識地伸手擦了擦自己的下顎才道:“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以前我怎麼會喜歡你一樣,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我好!殿下你能告訴我嗎?”
言錚言下之意,一語雙關,即指趙天澤對自己別有用心,又指如果他沒目的,拓跋言也沒目的。
趙天澤聰明過人,頓時就聽出來了,笑了笑:“你這丫頭還和以前一樣敏感,我也沒說你什麼啊!彆氣了,還是幫我想想陳家的家族令會藏在什麼地方吧!你救了陳夫人,她就沒對你提過嗎?”
“殿下,我和她兒子比起來你覺得誰更親?陳勝嶼都不知道,她憑什麼告訴我呢?”
言錚也不客氣,冷笑道:“我不知道範大人為什麼一定要找那家族令,陳家的人都被抓了,難道還有什麼能威脅皇上的嗎?如果是這樣,殿下去問問陳韻兒,說不定她知道呢!”
“哦……”趙天澤眼睛一亮,問道:“她為什麼會知道?”
“都說女兒是孃的貼心小棉襖,做孃的不方便告訴兒子總會告訴女兒吧!”言錚別有深意地說道。
“這話有理!那一會我去問問她!”
趙天澤又安撫了言錚幾句,就讓她回去等自己的好訊息。言錚求之不得趕緊離開,等他交待完就趕緊走了出去。
回到牢房,不一會,女牢頭又去把陳韻兒提了出去。
言錚盤膝坐著,垂眸尋思著趙天澤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知不覺,一頓飯時辰過了,才見陳韻兒姍姍走回來,她頭髮整齊,臉上一改剛才的驚恐蒼白,泛著淡淡的紅暈,腳步也輕快了不少。
言錚心下了然,不屑地撇撇嘴,轉過了頭。果然她的預感是正確的,趙天澤這人聰明過頭了,他說喜歡自己不用說就是一種手段,這樣的話相信他不需要說,只用暗示就能惹得陳韻兒這樣的少女芳心大亂,只是不知道他想從自己這得到什麼!
又或者是想從曾經的熙言錚身上得到什麼!
言錚想起初見趙天澤時腦中的混亂,她到現在都無法弄清楚,那些畫面是真的發生過,還是自己受藥物控制幻想出來的!
在滄焰,發生任何事言錚都不會覺得奇怪了,這是一個她不瞭解的世界,也是一個無法用現代觀念去理解的世界。
她和納蘭青交談過,納蘭青說柳三娘會很多邪門的妖術,她的易容術也是一流的,還對毒藥有天賦,所以言錚完全有理由相信,適當的迷魂藥再加上暗示,她腦中就會不自覺地幻想出那些畫面,她和趙天澤曾經相好過的片段。
而事實有可能她根本沒有和趙天澤相好過,唯一讓言錚困惑的是,她的武功是誰教的,如果不是趙天澤,又會是誰呢?
雲姑嗎?她想到她給自己的那兩個迷,覺得只要解開了這兩個迷,就會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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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範大人和熙乾明都沒再找過言錚的麻煩,只是這不代表他們不找別人的麻煩。
天牢每天都有新的犯人被關進來,言錚從那些陌生或者熟悉的面孔就能猜想到外面一片混亂。
趙天澤沒有遵守他第二天就把言錚弄出去的諾言,只是讓人轉告她,說她的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