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若元也沒有糾結,於是將杜南松交託的一封厚厚的書信以及一個木盒從背囊裡拿了出來,放在木桌上。 “杜長老交代的書信和木盒在這裡,兩位請收起,另外還讓在下帶了一句話,杜長老交代了,這話不能落於紙筆。” 徐清潭拿著信封,尚未開啟,與慕雪亭一起看向吳若元,靜等其開口 “杜長老說:當年那人與隱有關,師祖羽化時所留線索相合。” 話剛說完,只見慕雪亭和徐清潭兩人身上忽然爆發出強烈的氣勢,逼得吳若元和楊尚兩人不得不後退四五步後方才站定,這兩道士絕對是吳若元至今為止所見的人裡面,實力最強的。 僅僅是氣勢宣洩就能將自己兩人逼開,實力絕對超越了超凡,四階?還是五階?吳若元和楊胖子不由得駭然。 僅一瞬間,兩人氣勢迅速收回,不過這裡吳若元倒是察覺出不同,慕雪亭回收氣勢的時候猶如微風拂面,沒有一絲煙火氣,徐清潭則是一陣猛烈罡風捲起。 看來慕雪亭實力更加深厚,遠在徐清潭之上。 “兩位施主見諒,驚聞訊息,我與師弟二人難免心神震盪。” “無妨,兩位道長功參造化,也是讓在下見識到了什麼是高手。” 這時吳若元兩人已經不敢小覷這兩位道長了,而徐清潭則是自嘲一笑 “高手?我們算什麼高手,當年無法保全杜師兄,而今還見到張師兄兵解,這身修為,這身修為有何用……唉。” 眼見師弟心態失衡,狀態不對,慕雪亭心境更加沉穩一些,趕忙開口 “師弟,人與天地相比也只是滄海一粟而已,就是師祖老人家那樣的修為不也要……羽化而去,我道門中人修真自求心中之道,不可擾了道心。” 只見徐清潭深吸口氣,閉目凝神一會後,睜眼之後已經平靜了下來 “多謝師兄提點,兩位施主見諒,貧道失態了。” 兩人趕忙擺手連道無妨 “師弟,剛你說張師兄兵解?是怎麼一回事?” “師兄,七年前張師兄命燈熄滅遭遇不測,然其遺體卻不知失落於何方,前些日子師弟我終於尋到訊息,知張師兄被神秘人追殺,逃入雁景山。” 聽到雁景山,吳若元不由和楊胖子對視一眼,心裡想到不會這麼巧吧。 “循著線索終是在雁景山內的一處隱秘石窟內找到張師兄的遺體,依據本門規矩,兵解何處就葬於何處,師弟我將張師兄葬在了石窟內,取了信物。” 徐清潭從懷裡取出一枚劍型玉符,只見玉符圓潤剔透,其上兩面都刻了字,一面武當量字,另一面則是張青竹三個字,想來應該是張師兄的名字。 見到張青竹的玉符,慕雪亭縱是心性修為不俗,也是一陣黯然,就在此時吳若元開口詢問。 “敢問徐道長,這位張道長兵解的石窟是否在樓河府,從戈陵縣入山,于山中的一處矮壁之上?” 徐清潭一陣驚奇,甚至站起身來,緊張問道: “吳施主你怎會知曉,你是否知曉我張師兄被何人追殺?” 吳若元趕忙解釋道: “徐道長,莫急,此事有些曲折,待我從頭說起,我們兄弟倆,原是江南道焦縣捕快,今日……” 於是兩人一道將焦縣的安策四象祭殺人以及禮王養屍謀反,一直到與安策交易獲得線索,最後接受杜南松的委託一一述說。 “原來如此,貧道前些日子剛剛從魯東道雲遊而回,路上倒是聽說了禮王謀反之事,沒想到竟然是兩位所辦。” 慕雪亭多年外出雲遊行走,各方訊息倒是探聽渠道比較多一些,徐清潭則是關注安策的事。 “這麼說,那個安策也只是誤打誤撞尋到張師兄的兵解之地?那就真的沒人知道當年之事了。” 吳若元取出靈符秘術,開口說道 “慕道長見諒,之前並不清楚道長是何人,隱瞞了靈符秘術來處,既然此術是貴派張道長所創,自當物歸原主,在下也僅僅摸索了火靈符應用,其他的都位涉獵。” 也不是吳若元願意把到手的東西給出去,實在是面前兩位至少四階的修為,自己要是不識相,就不知道後果如何了,雖說面前二位目前表現得都很和善。 但之前在焦縣被那一群老狐狸給整的,他還真不敢打包票這二位一定是好人。